只不过相比于之前,肯定是少了许多,这就是贤福晋对柔则充满的怨恨,处处和她作对。
与此同时,在被贤福晋分走宠爱的柔则,也是同样怨恨着贤福晋的、所以,在暗中买通贤福晋院子中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宜修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时间点。
那就是在雨中求医之后,各个院子开始独自养大夫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是最好在别人的院子里安插人手的最好机会。
之前宜修雨中求医一事的时候,她便觉得流言传得太过顺利了,想来这之中应该不仅有这位贤福晋在暗中的推波助澜,也有柔则的置之不管。
不过,若柔则真的是那个时候安插的眼线,不得不说她实在是太有心机了。若非前世她早早地死了,自己恐怕是……
既然贤福晋之前帮了自己一把,那么她便也投桃报李,不能让柔则的计谋得逞,让她再一次失了孩子。
就在宜修想要开口阻止的时候,却被打断了,是年世兰。
“福晋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在这雍亲王府中,说一句实话也不行了吗?”年世兰的话从来都是这么的一针见血,不转弯子。
“本宫处罚目无尊卑之人,年福晋确定要阻止吗?”柔则端起福晋的架子威胁道。
“贤福晋刚刚是替嫔妾说话,才遭到了福晋的处罚,于情于理嫔妾都该帮她。不过,今日福晋当真让嫔妾看到了王府的规矩了。”
听到年世兰的话,宜修便知道不需要自己再去说些什么了。她也希望年世兰今生能和贤福晋成为朋友,能有一个不在她背后捅刀子的朋友。
柔则被年世兰的话怼到哑口无言,但也不愿轻易收手。毕竟,惩罚贤福晋目无尊卑是假,令她罚跪流产才是真。
“本宫说话,何时由得你们质疑?”柔则有预感,如果今日不能处理了李氏腹中的孩子,日后怕是再难有机会了。
天知道,在她从自己安插在李氏院子中的钉子传回来的消息中得知,李氏可能怀有身孕的时候,有多么的恼火。
在她再次产下麟儿之前,她不允许这院中传来任何喜讯。
弘辉的存在,已经是她的底线了。若是自己日后不能再生,那么,弘辉便是她最后的底牌了。
“春柳,还不带贤福晋去罚跪。”柔则见年世兰没有继续顶嘴,便又吩咐一遍。
年世兰见此,已无话可说。在这偌大的王府之中,她终归也只是一个妾室,不能在明面上与福晋叫板。
“颂芝,为贤福晋准备好软垫和遮阳伞,我们陪着贤福晋一起。”她倒要看看等王爷回来了,她该怎么办。
想到了这里,年世兰便跪在了贤福晋的身边。
宜修见也差不多快要到胤禛下早朝的时间了,便也没有去阻止。见齐月宾想要说些什么,便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去趟这趟浑水。
也避免日后她与年世兰交好,被胤禛利用害了年世兰的孩子。
不多时,胤禛便下了朝,听闻柔则罚跪了两位侧福晋,其中有一位是年世兰之后,便急忙来到了柔则的撷芳院。
来不及给柔则一个眼神,便将年世兰从地上扶了起来。此时,年大将军对于他夺嫡的帮助实在太大了,他容不得年世兰在他府中出现一点差错。
而就在胤禛扶起年世兰的同时,贤福晋也昏了过去……
“王爷,快叫人看看贤福晋,她罚跪的时间可要比妾身长。”年世兰见贤福晋昏倒,急忙说道。只要是和柔则过不去的人,她都愿意相交。
“苏培盛,传府医为贤福晋诊治。”
终归是自己宠爱了许久的女人,还是有那么一丝情分在的。
胤禛抱起已经昏迷不醒的李氏,吩咐着。之后又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柔则,便转身离开的撷芳院。
柔则看着胤禛离去的背影,身形一晃,他竟连问都不问自己一句便离开了。她的眸中尽是难以置信,再也没有了心情与后院的女人周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