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银座咖啡厅里。
藤原千花放下杯子,杯底和瓷垫轻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对面两人眼神交流中断,转头看向她。
“考虑好了吗?有关镜夜先生来我司任职COO一事。”藤原花双手交叉,抵住下颌,歪头微笑看着两人。
“……刚刚说的不是这个吧?!”金发的须王环头发一惊一乍的飘起,“刚刚我们不是在说须王家的文娱游园宣传,和你需要的官方体育类新闻报道直播和转播权吗?”
“那个还要考虑吗?官方报道的授权,我完全可以找在文部科学省任职的凤先生沟通吧。毕竟前不久才才送上新婚贺礼,大不了就多花点钱嘛,难道我会缺钱?”藤原千花一只手背抵住脸颊,一只手用搅拌棒轻轻拨弄咖啡,人也坐的歪歪扭扭。
“不过呢,比起那位凤先生,我更看好——”她抬起头,眼神热烈的看向凤镜夜,“镜夜先生你啊。”
须王环眉毛皱成一团,脸色扭曲起来。他本来还以为是场资源置换,帮藤原千花的公司活动一下文体的官方授权并不是难事,毕竟他手上的文娱游园项目刚跑过一轮授权,可以说是很有经验了。
但是,他现在努力工作的原因,不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未来受辖制嘛?!!怎么可以让兄弟做不愿意做的事!!
他立刻拍桌站起,就要说出:“我们不——”
凤镜夜按住他拍在桌子上的手,面无表情的看向藤原千花。
千花双手按住桌边,身体向前压,微笑的表情不变,半垂着眼轻轻说:“无论是头脑、心计、手段,还是作风、态度、习惯。我一直认为凤家能走的最远的,是镜夜先生您啊。只要镜夜先生您加入飞鸟兴业,作为首席运营官,怎么给游园宣传,多少报价都由您说的算。”
凤镜夜垂下眼睫又睁开,将翻涌的情绪掩盖在镜片之后。
须王环缓缓坐下:“……”我是不是有点多余。
藤原千花后退,坐直身体:“早就听闻镜夜先生股票资金流水高,甚至几年前还收购自家产业。不过听说,当初公司运营依然是家中长辈在打理,如今情况似乎不尽人意啊。去年日股崩盘,所有日系持股人血本无归,想必镜夜先生也损失惨重吧?”
“藤原小姐似乎对这些消息很笃定。”凤镜夜推推眼镜。
“全日本的新闻都会在藤原家走一遍,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我看到的一定是真。比起看财务报表,真正运营一家公司才能感受到更多东西啊。”藤原千花收敛笑容,轻抿一口咖啡。
看到真实是很可怕的,看多了,人也变的冷漠。许多时候,当别人在追求真实的时候,千花情愿沉溺在虚幻当中。
“即使是如今的藤原也还有这样的自信吗?那为何藤原小姐不在本家任职,而是选择新开会社呢?”凤镜夜推推眼镜,轻点桌面,审视的看着她。
“即使是如今,你们手上的项目宣传,不也是首选藤原家吗?”藤原千花笑容扩大:“作为业内龙头,躺在功劳簿上撞死是老年人的特权了。但想让藤原家一直都是龙头,继承人就要赌未来才行。”
“最后一个问题,飞鸟兴业株式会这的股权构成是?”
“我本人持股90%”
“非常有幸能加入飞鸟兴业。“凤镜夜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藤原千花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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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五傍晚,藤原千花坐地铁来到港区六本木街道,飞鸟兴业株式会社的办公大厦。
整个港区有将近六分之一的地皮,不是在迹部家名下,就是来自海外巨擘由迹部家代持。
这座大厦原本是藤原家在自家地皮上建造,内里的公司也多是本家相关产业。可惜就在去年末,面对国内外资本的联手狙击,连抵押贷款都做不到的藤原家,不得不低价转卖给迹部实业,得到喘息回血的机会。
如今这栋大厦里藤原家的产业都已迁出。只有飞鸟兴业,这个理论上独属千花的公司,签了年租合同留下。
千花在小林志郎的带领下,直上36楼办公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