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认为公主真心爱他,他们见都没见过,仅仅是和温曼联姻是绝佳选择。
爱洛斯很难说清,他从小看到的就是父亲的设计与陷害,父亲热衷权力,母亲并不自由。
他怕要是爱一个人,也要和那人一同落入这样的漩涡当中。
一直是王子,恐怕逃不过这样的结局吧。他虽然在王宫众人中是个异类,却也同样没有随心所欲爱人的本领。
他该早早放弃任何人,走得远远的,但做不到。
“我明白了,那这个呢?您不向他……解释吗。”多明尼卡拿出一张薄纸。
这是从他的书籍里掉出来的,被她不小心装进文件箱里才发现的,她吸着鼻子解释着。
爱洛斯狐疑地瞧她一眼,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让她这样委屈。
他接过来,展开那张纸条。
看到上面的内容,微微张大了眼睛。
那是一张王室专用裁缝订做衣裳的简便凭据,爱洛斯在两个月前预定了两套礼服,婚礼用。
备注是互相搭配,显然是同一场婚礼。
但却是两套男装。
其中一个的尺寸显然是爱洛斯自己。
另一个,爱洛斯读着上面的身高与肩宽、腰围…轻易就在脑海中描摹出了最匹配的人选,是乌列尔吧。
但这是什么?
他因为什么会做这个……
·+·+·
当乌列尔回去的时候,爱洛斯的马车已经出发了。
“殿下已经离开了?”乌列尔确认了一遍。
“嗯,对。你去哪儿了?殿下找你来着,一直等到时间快来不及才匆忙走了。”默林打量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乌列尔。
乌列尔正要开口,默林忽然又发话了:“欸?这是什么。”
乌列尔误以为自己身上的药瓶掉落,下意识摸了摸怀里,药瓶还在。
面前的默林似乎拎起了什么东西,乌列尔没有嗅到任何味道。他伸手去摸了摸,熟悉的形状,柔软包裹着硬质碎片。
“是殿下的草药包。”乌列尔解释,那是阿方索学士给爱洛斯用的。
“那肯定是太急落下了,殿下真的等了很久,他还说回来有话想问你呢。”默林提了一句,就又将注意放在了那草药包上,“好神奇啊……”
接着也不理乌列尔,提着草药包往前走。
“发生什么了吗……”乌列尔只能跟着他的脚步往前,一面茫然思索着,大概是那些流言的事。
前方的默林在橱柜前站定,似乎拿起了什么,接着乌列尔听到了布袋被剪刀裁开的声音。
“住手。”乌列尔连忙去拦。
“这个东西没有味道,一个草药包没有味道你不觉得很神奇吗?我想学一下,让我先拆开看看再缝上嘛,什么草药这么灵——”乌列尔手伸来的时候,默林已经打开了袋子,草药撒了一地,“哇,这都是什么,爱洛斯殿下失眠吗?”
“应该没有。”
乌列尔回忆,他不敢挪动脚步,低头小心去捡。他紧张这个草药包,毕竟是能让爱洛斯恢复记忆的东西。
“别紧张,这种草药多得是。有助眠功效倒正常,但这个是让人更加……放空。这个是什么啊?为什么有我不知道的药……”
乌列尔只听到默林的徒弟站在走廊尽头喊着:“别什么都往嘴里放。”
接着默林咂了咂嘴,脚步晃荡,朝乌列尔靠过来:
“头好晕啊……”
他的徒弟跑过来,和乌列尔扶住他。
“怎么了?”
“嗯,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会有我不知道的药,我尝尝……”默林又说了一遍,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刚才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