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在旁人面前秀恩爱,情意绵绵,简直是羡煞旁人。楚非语在一旁破解阵法,谢沅翊只在后面围观着,随着楚非语将阵法解开。
楚非语左转右转,来来回回,一会儿绕着大树走三圈,一会儿绕着一旁的巨石走几步。让跟在谢沅翊身边的人,一阵头晕目眩。
“沅翊,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故布疑阵。”谢沅翊尾随着楚非语的脚步,见着枯藤花草树木,巨石枯木全部缓缓地移开,没有路的地方也被渐渐地开辟出来,豁然开朗。
她慢慢地跟云千雪解释,“我猜测这是做过后面的人看的,让敌人知道破解难度之高,打乱他们的心神。她刚才走了三遍,其中,两遍一样,最后一遍不一样。”
她们反反复复又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被一棵巨木移开了道路。
远处雾霭迷蒙,一条银白的瀑布飞流直下,给这座山谷添上一丝空幽寂静,彷佛世外仙境一般,显得不够真实。
“安排翊王殿下,翊王妃下去休息。”楚非语下令道。
血月宗冰窖
谢长扬来到后山,这座冰窖里温度极低,他披上一件紫色披风,搓着双手。冰窖的门被打开,落在他眼里的是一座冰棺,而周遭按照天干地支的方位,有十个陌生人盘坐在这里,每个人被铁链裹着。
如果,有人闯入这里,便可以见到这十个人便是二十年前的顶尖高手。谢长扬冷眼一扫,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守信用的人。这些人还活着,她的朋友都还活着。他当初对她发下的誓言是遵守的。
很快,很快,一切都会结束了。
谢长扬看着冰棺里的人,慕容凝还是十八年前初见的容颜,倾国倾城,不负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
谢长扬痴迷的眼神,他说道:“凝儿,很快我们一家三口就会团聚了。朕不管她是翊儿,还是谢翾儿,朕都会好好疼惜她的。”
“昏君!”
“当年我们就不该救你,让你死在黑潮寨!”
“你满口仁义道德,残忍杀害多少无辜百姓,怎配为君。”
谢长扬来到辱骂他的人面前,一把扼住他的喉咙,他说道:“聚贤阁阁主,你敢骂朕,很快朕就吸了你的功力,用来复活凝儿。”
“谢长扬,你做梦吧。无论过去多少年,她都不会喜欢你。”聚贤阁阁主笑着说道,“她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就算她跟你生下六殿下,七殿下,她也不爱你。”
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她也不爱你
谢长扬暴怒一声,一掌拍在聚贤阁阁主的头上,将他的气血给吸了大半出来。聚贤阁阁主吐出一口血,瞬间苍老了二十多岁,黑发蜕变成白发。
聚贤阁阁主咬牙切齿地说道:“慕容凝,她不会喜欢你的。”
谢长扬拔出腰间的短刀,直接刺入他的骨髓之中,“朕错了,朕应该让你们这群江湖人士受尽折磨,要让你们知道谁是主宰。”
“住手!”熟悉的声音传来,谢长扬放下手,结果他看到雍城公主就站在冰窖门口。谢长扬拔出手里的短刀,鲜血沾满了短刀,他微笑道:“皇姐怎么来了?”
“收手。”雍城公主冰冷地说道。
“收手?”谢长扬重复着这一句话,他推到聚贤阁阁主,将脚踩在他的脸上,“朕不会收手的,朕还要把你囚禁起来,让你看着朕的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疯子,你真是疯了。”雍城公主的长剑直接刺向谢长扬,谢长扬与她相斗十来个回合,两人冲出冰窖来到天廊之上。
金属的摩擦声,带起的冷风,吹在所有人的脸上。两道人影正在相互厮杀,他们的剑气乱窜,杀意四散。两人的长剑双双脱手,紧接着落在地面上。
“我疯了,我是被你们逼的。”谢长扬看着手腕被雍城公主划出的口子,他舔了舔手腕上的口子,“皇后,贵妃,后宫的妃嫔都不是朕喜欢的。除了沈婉她跟凝儿关系好其他人都要谋害凝儿,翊儿。”
“那你那些早死的皇儿,他们在你心里的地位。”
“太子和他剩下的四个兄弟?他们看不懂朕的心思,死了便是死了,也算是给翊儿让路,朕为了感谢这些好儿子,给了厚葬,朕还哭得很伤心。”
对自己的儿子,后妃如此无情无义
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当真是无耻至极
“你还有点做爹的样子吗?”
他暴怒道:“朕不想做一个好爹爹吗?朕只想做翊儿和翾儿的好爹爹,可你们呢,你们一次又一次阻止朕去看翊儿,你将翾儿带走不告诉朕。知道那十年,朕怎么过得,过得那叫做无趣。”
“后来她母妃死了,朕连太子之位都写好了。可她被你们教坏了,忤逆朕,厌恶朕。朕当时觉得也许朕做的不好,便让去宫外。朕看到她喊燕孤城为师父,她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谢长扬的阴骘的眸子,都在冲动杀人的边缘,一掌拍碎了一旁的柱子,随风飘飘的血月宗旗子轰然倒塌。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这些江湖草莽能做翊儿的师父。翊儿的父,只能是朕。只有朕才会全心全意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