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枝身上的红疹子又开始一片一片的红。
玄禧连忙拥紧他柔软的身子,与睡梦中的小哥儿亲吻,交换津液。
直到险些按耐不住,他才低低喘着,松开了安心沉睡的小崽子,狠狠咬紧后槽牙,暗骂了声:“艹!”
起床去冲了个冷水澡,再回到房间,玄禧擦上身的动作一顿。
木枝自己一个人睡不安稳,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了。
昏暗中,傻不愣扭过头看他,眼睛都没聚焦。
“小乖?”
玄禧失笑,连忙将擦水的毛巾丢到一旁,坐到他身边,宠溺的将他脸侧的碎发挽去耳后,温柔软声问:“怎么了?可是被哥哥吵醒了?嗯?”
“不是呀……”
木枝漂亮的眼眸缓缓聚焦,看清玄禧含笑俊帅的眉眼,嘴唇一扁,往他身上爬,委屈道:“我难受……哥哥……”
“难受?”
玄禧心里一紧,连忙坐正了身子,将他揽上大腿,细细检查,蹙眉问:“哪里难受?小乖不怕啊,告诉哥哥,哪里难受?可是身子又发痒了?”
“呜呜……”
有人哄着,木枝委屈得眼眶里缓缓溢满泪水,揪紧玄禧胸口的衣裳,小声呜咽道:“痒,又疼又痒……呜,感觉有蚂蚁在我肉里面爬来爬去……”
“乖,乖啊,不要蹭。”
玄禧连忙按住他的小脑袋瓜子,蹙眉检查。
可是小哥儿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红肿的地方,却说身子里有蚂蚁在爬……
玄禧找不到原因,连忙捧起木枝泛红的脸蛋,吻上他肉嘟嘟水润润的唇。
一吻过后,小崽子只安分了一段时间,到了凌晨,又开始难受。
玄禧心都跟着揪起来。
很不对劲。
要么是这个地方的环境不适合小哥儿居住,要么与过分湿润的气候有关。
天将亮不亮的昏暗中,玄禧脸色崩得很紧,颌骨青筋凸显。
一大早,太阳光线还没洒落,天空中水雾朦胧。
远处连绵的矮山被白蒙蒙的雾气笼罩。
空气中湿气太足了。
玄禧在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儿,扭回头,看向坐在大堂餐桌上和黄花黄草两个小孩儿一道乖乖吃早饭的小哥儿,眼底的凝重溢满出来。
黄大一身连泥带水的从外面回来,手里捏着两根折断的木棍,脸上还挂了淤青,嘴角伤破了,气势汹汹。
玄禧蹙眉:“打输了?”
“放屁!”
黄大一个炸毛,骂骂咧咧怒吼:“小爷艹他娘的,个死残废,爷把他那条好腿也给打折了!不然你以为这两根棍子怎么断的?!”
黄炫宗那个蛀虫,垃圾,还想躲在黄家人的身后,疯狂吸弟弟妹妹的血?
想都不要想!
黄大解恨的往旁边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把断开两截的木棍随手一丢,“咣当”闷响。
玄禧淡淡瞥了他两眼,往院子大门口旁挪了一步,让他进屋。
穿过空旷的院子进到大堂,对上黄花黄草和木枝紧张疑惑的视线,黄大立即变了脸,嘿嘿一笑,挠挠后脑勺,扯谎道:“今早上去山脚那边想打猎来着,发现一只野兔,结果没抓着,还摔了一觉,没事儿,不用担心啊,你们该吃吃该喝喝,我去换身衣裳去。”
“那你,你快去,别着凉了啊……”
木枝担忧的望着他,没动。
黄花黄草跳下餐桌,连忙跑向他,拽着他的衣摆,仰着脑袋,担忧的问:“哥哥,你真的是摔跤了,不是去打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