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脸色不好的打开一层栅栏,让他们走进来。
身后不远处,流民们疯狂骚动,愤恨大吼:“凭什么放他过去!”
“让我们过去!”
“放我过去……”
“都给老子滚回去!”
守关的士兵却没那么好的脸色,有流民冲上来,举起红缨枪就是一捅。
混乱中,不少闹事的流民被捅伤,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哥哥……”
木枝被玄禧捂住眼睛,带着往前走,很没安全感,手本能的攥紧他腰间的衣摆,小心翼翼的问:“我们,真的可以救活那只狗狗吗?”
“没问题。”
玄禧一边走,一边低下头凑近他,与他咬耳朵,小声笑道:“没问题,小乖不用担心,相信哥哥,嗯?”
“好……”
木枝干巴巴的咽了口口水,听着无限放大的吵嚷叫骂哀嚎声,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他们一路走进将军的营帐。
帐篷很厚,很好的隔绝了冷风。
帐篷中央,一盆巨大的炭火盆熊熊燃烧。
李将军大马金刀端坐在高高的首座上,面无表情。左右两边,各坐了四个副将,凶神恶煞。
玄禧一帮老百姓站在其中,仿佛误闯进了阎王殿般惊慌,胆小些的,身子直哆嗦。
没人出声,帐篷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前面的大火盆里,炭火燃烧,偶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就你能救追风?”
有人按捺不住冷声开口问。
木枝下意识攥紧了玄禧的衣摆,紧张的仰头看向他。
玄禧上下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勾起唇角,轻声说了句:“别怕,有哥哥在。”
“喂?你他娘的,老子问你话!”
那副将猛的一拍手边的桌子,凶狠得脸色扭曲:“给老子乖乖回话,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玄禧淡淡抬眸看向他,薄唇轻启:“我要到达南方后的通关文碟和在南方落户的身份。”
“凭什么?”
李将军掀起眼皮子,扬起下颚看他:“敢跟本将军坐地起价的人,早他娘的死在了……”
“你身上的内伤,也能治。”
玄禧可有可无的出声打断他。
营帐内瞬间陷入死寂。
李将军凶狠的盯了他许久,冷嗤:“你凭什么断定,本将军身上就有内伤?我凭什么相信你?”
“将军英明,这人怕不是北方蛮子那边派来的细作!”
“是啊将军,不如直接把他们剁碎了喂狗!”
“何至于跟他们废话!”
坐在左右两边的副将连连附和。
玄禧被李将军和许多副将盯着,面不改色,道:“你也可以不信。”
不信的代价是,追风死,李将军的内伤更加严重,很快也得死。
营帐内再次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