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趁此机会,举兵造反吗?
圣人向来多疑,桓颂话里的暗示之意,他又怎么可能不知?
可如今身在行宫,有太多的不便之处。
他无法尽快地调派京中的禁军,是以,便只能相信镇国公。
然,只要怀疑的种子埋到了心里,就会悄无声息地扎根,慢慢地,将人心蒙蔽——
他的皇位来之不易,他的江山亦是历经数十年,方才河清海晏。
他不允,也不准,有任何人觊觎他的皇位,摧毁他这么多年的心血。
尤其是,镇国公有着赫赫之功,能够令不少朝臣为之倾服。
纵使他们曾经并肩作战、齐心戮力,是称兄道弟的情谊。
可这世间,最难测的,便是人心;最不能抵挡的,便是权利。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谁又能保证,他们还是当年的初心?
思及此,圣人紧蹙着眉头,到底不放心地招招手,示意桓颂附耳过来,“让刑部尚书张干,也一起去审问那些杀手,并且,要及时地向朕汇报情况。”
随着时间的寸寸流逝,这个夜晚好似又归于静谧。
明月皎皎,倾泻银辉如雾似霰。
晚风带着些微凉意,穿过葱郁的灌丛,只留下一片窸窸窣窣的声响。
谢言岐背着初沅,不紧不慢地走过林间的青石小道。
初沅伏在他背上,下颌搁在他的肩,笑吟吟地看着他,良久,终是没忍住开口问道:“谢大人累吗?”
谢言岐掂了掂她这娇小的分量,禁不住有刹那的失语。
他无奈地提了下唇角,喉间溢出极轻的一声笑。
初沅和他亲密无间地相贴,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的轻微震颤。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今晚妈妈和我一起睡,导致不能再多写一点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