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渊嘴里的话没有停,并且有种越说越激动的趋势。杨启一时不知道该拿这位爷怎么办,只能把目光投向许校程。
许校程已经走远了,甚至已经走到了车边。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像个流氓的许思渊,还有站在一边想扶人却又不敢扶的杨启。
“程哥,”杨启喊,是真没办法了。
许校程将手里的钥匙放在兜里,大步朝着许思渊走过去。
在许思渊身边站定,低头看着他。眼神里面带着些冷意,许思渊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要去跳江?”许校程问,语气缓缓的,听不出喜怒。
许思渊不答,只是瞧着他。
许校程移开目光,朝四周看了看。已经是午夜,外面有一些风,带着些冷意。他寻找着什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一个水池上。
嘴角有了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缓缓蹲下身,揪住了坐在地上人的领口,一把将他拎起来。
许思渊被这大力一拽,惊恐之下喊出声:“做什么?!”
他伸手去拔抓住自己领口的那只手,可就像那手就像铁臂一样,许思渊咒骂:“靠,”
还没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身体向前一斜,他整个人被许校程拽着往前走,然后被大力一推。
许思渊不知后面是水池,他整个人就被一下子推到了里面,水有些冷的刺骨。
这他妈的是深秋,又刚下过雨。
许思渊呛了好几口水,酒醒了大半,他跌跌撞撞的想要爬起来,可刚爬起来,许校程就按住他,然后将他推回去。
一次,两次,三次。
许校程像是在玩着什么游戏,而许思渊精疲力尽,竟一句话也骂不出来。
“江没有,但是水池你还满意吗?”许校程问。
杨启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忘了上前去阻止。
浑身都被湿透的许思渊狼狈的又一次站起来,可许校程就那么站在水池边,环着臂看着他。
许思渊咬牙,“我错了,”
许校程不为所动。
许思渊服软,“大哥!我的亲大哥!我真错了!!”咬字一顿一顿的。
许校程眼神在浑身湿漉漉的人身上定格了几秒,然后撒手,转身大步朝车子走去。
杨启紧随而上,坐到了车里,才从后视镜看狼狈的从水池里爬出来的祖宗。
“二少怎么办?”杨启问。
许校程都没往外看一眼,只道:“开车。”
杨启没再多言,默默发动车子。
半晌又问:“那车祸赔偿……”
让许思渊自己去处理,凭借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会和那女人过不去,事情会越弄越糟。
许校程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杨启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看车窗外,眉头微皱,有些出神。
跟了许校程五年的时间,杨启知道,这正是许校程遇到难处理事情时候的表情。
车祸很难处理吗?
“赔偿的事你去处理,一次性处理清楚,别留麻烦。”
杨启应下来。
托二爷的福,这种事他已经门清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