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郁弛没看她,但是握住了她的手,缓慢上移,林歇夏觉得自己被一团火笼住了,火焰的信子噼里啪啦地啮咬着她的皮肤,烫得她想缩手,却被那力道带着不容抗拒地摁在一片柔软上。
是他的下唇。
色泽艳丽的唇瓣,险险擦着她的指尖,不像是被她摁住了,倒像是给了她一个吻。
林歇夏的呼吸艰难,郁弛淡淡敛着眼皮,疏忽一颤,像蝴蝶抖动翅羽,留下闪光的磷粉贴上她的指尖,翩翩飞到她面前。
“我要不要打个唇钉?”他在问。
林歇夏蜷起指尖,喉咙发紧:“随、随便你啊……”
“嗯。”郁弛点了点头,弯起眼睛,“你给我打吧?”
心脏在胸膛里乱撞,林歇夏眼皮狂颤:“不、不好吧,我不会呀。”
“很简单的。”郁弛将她的手指摁紧几分,贴上去亲了亲,又笑,“其实之前在这里打过,只是不常戴,又长回去了,但估计还没长死,你只需要……”
他顿了顿:“把它戳开。”
这是什么血腥恐怖的形容啊!
林歇夏拼命缩手:“你、你开玩笑的吧,这个真的不行,我害怕……”
“没事,小心一点,都不会流血的。”
更可怕了!
林歇夏死命拒绝:“不不不不……”
“可以的。”郁弛死命拉着她,“你不想看看我戴上的样子吗?也很漂亮的,我好想让你看。”
林歇夏的动作一顿。
郁弛乘胜追击,呼吸近到她面颊,语气暧昧,像茫茫海面上迷惑水手的海妖:“试试吧?”
咸湿的海风扑到眼睫。
郁弛看着她:“工具我都有。”
简直是击溃她心里防线的最后一记重压。
林歇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他哄着答应下来的,回过神的时候,工具已经拿在手里,而郁弛亲亲密密地贴着她,微张开唇,将左侧穿孔的痕迹展示出来。
“看得见吗?就在这里,你只需要戳进去,沿着之前的痕迹穿出去……”
林歇夏手抖得厉害,呼吸也是,一颤一颤地碎在空气中,紧张到语无伦次:“我、我真的……”
“别害怕,没事的。”郁弛将自己送上去,“来。”
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是她刚刚擦上去的,明明是让人清醒的味道,林歇夏却好像要醉晕过去了,紧张到把下唇咬得发白,眼睛里氤氲一片,她又怕自己看不清,努力眨眼,控制呼吸。
比起她紧张的样子,郁弛的脑子里倒是很空。
他毫不在意自己将会受到怎样的对待,甚至望着她的嘴唇开始发呆。
唇肉被咬得泛白,挣扎开后就会迅速涌上一片血色,很漂亮。
……很想亲上去。
直到下唇刺痛,林歇夏微哽的声音唤醒他:“郁弛,接下来怎么办啊?”
她好忧愁,郁弛觉得好笑:“继续啊。”
林歇夏用力吸气:“可是……”
“你再不继续,只会痛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