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到管家张大了嘴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当他看到一向不容自己的领地被旁人侵入的郁总,脸上挂着淡然的情绪,并无任何不满或者嫌弃时,管家觉得自己又明白了点什么深刻的东西。
于是对颜苏更加热情了。
郁寒走后,老管家就围着颜苏转悠,一会儿问他渴不渴,饿不饿,沙发坐得习惯不习惯,要不要换其他更柔软的坐垫?颜苏自然而然地表达自己的感悟,并没有任何见外。
就好像,他天生就也该是这套房子的主人之一一样。
老管家旁敲侧击:“颜先生以后……都要住下吗?”
颜苏点头:“嗯,以后郁寒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老管家支吾了一声,还是没忍住,问:“颜先生,是跟阿寒,在一起了吗?”
颜苏又笑,:“还没,不过很快就会在一起了。”
他啃了一口西瓜,冰凉的感觉让他心旷神怡,睨着老管家:“你反对?……嘿,反对无效。”
老管家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老泪纵横:“阿寒这些年,过得很苦,小的时候在街头流浪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日子好过了,他却一直不肯交朋友,成天就泡在工作上,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呢……还好你来了。”
老管家泪目得太突然,颜苏愣了一下,很快又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水波潋滟的,更加好看:“放心,以后有我在,我陪着他。”
正这时,郁重锦的电话打了过来。
郁重锦在那边声音压抑着怒火:“颜苏,你在哪儿?”
长桌上甚至还摆着那天的烛光晚餐,烛火烧到了尽头,还把实木的桌面烧出一点焦灼的痕迹,桌布烧掉了一个窟窿,桌上的红酒倒了,酒液撒了一地,一屋子的狼藉,腐臭的味道弥漫整个屋子。
送走余琦之后,郁重锦一刻没有停留地,就回到了公寓里。
颜苏连个眉毛都懒得挑,现世界的祖国辉煌一百年,让颜苏看得心潮澎湃,忘乎所以,他懒得应付人渣,一边嗑瓜子,一边随口道:“我在郁寒家里。”
郁重锦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气:“你真的跟郁寒在一起了?”
颜苏被问得莫名其妙:“怎么了?不行?”
“颜苏,你到底要不要脸!一边要我回心转意,一边却去爬别人的床!”
“哦,床!你不提我竟都忘了,现在应该是睡觉时间了!”
颜苏压根没get到郁重锦的愤怒,可以说,当一个人不在意那个人的时候,他说的所有话都可以是空气。
但是颜苏被他一提醒,猛然觉得自己窝在沙发上太久了,窝得他身体都酸了,于是关了电视,顺手还把电话挂了,对方再打过来的时候,他干脆烦躁地直接关机了。
关机之前,颜苏一本正经地劝告:“年轻人要爱护自己的身体,早睡早起身体好。晚安啊锦少,有空聊,我现在要睡了。”
那边,郁重锦气得把手机都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