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虽有点头晕,却没有到倒下去的程度。
而身后的议论声越发的大声。
她此刻敏感又紧张的情绪到了顶点,脸像上火一样,越来越烧。
在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自处。
想着装晕的一瞬间,觉得腰间被人绑了什么东西,同时扶住了要倒下的她。
她很想看看帮她的是谁,可是已经装晕了,就没有再敢睁开。
只感觉靠着的身体是少年特有的精瘦,衣服带着阳光和清新的青柠味。
那味道过了很久很久她都记得,也抚慰了些许那一刻乱糟糟的自己。
“你都笑什么了?你家是都没有女孩子吗?谁要再笑放学我们聊聊。”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嗓音清澈却很有震慑力。
白雪尔觉得自己在哪听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好学生是老师的宠儿,还是肖泽爱本身的人格魅力很强。
总之他说完后,所有的嘲笑声和议论声都没有了。
“方思义?你们班方思义人了?”
少年的声音有点着急,没人回应,显然是不在。
“她……今天值日,擦黑板了,没下来做操。”一个女生结巴的回答了他。
“麻烦你去叫她,就说我在医务室等她。”
“嗯嗯,好!”
那个女生说完就向教室跑去,好像帮助到肖泽爱是件开心的事。
很多人不认识白雪尔,可肖泽爱他们都认识。
一个学霸不但学习好,品德也是天花板的存在。
这种境况下帮助有困难的女同学,这些三观还不健全的学生看到他的举动,一时间都有点羞愧。
这件事就这样好像转移了一个格调。
本来是一件少年少女都觉得羞愧的事,被肖泽爱弄得很阳光和理所当然。
而原本女生来例假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可羞愧的。
可当时的他们无法跳脱十五、六岁孩子的认知和思想层面,以及对这件事的理解。
她有的只是敏感,羞愧,感觉自尊心被伤害和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的无助。
而一部分坏心眼的孩子只有嘲笑和议论,另一部分三观不正的孩子也只有跟风嘲笑。
肖泽爱没管其他,说完就抱起晕倒的白雪尔向校医室走去。
多年以后想起这一幕,白雪尔记住的只有温暖,和少年身上阳光的味道!
她看到过一句话:迟来的阳光救赎不了枯萎的向日葵。
可肖泽爱来的刚刚好,她就像深陷泥沼,失去力量,没了灵魂行将枯萎的花。
而他的举动,就像停止了暴风雨,破云而出的太阳,那温暖的光照耀在被风摧残的小花朵身上。
让她有力量战胜一切,然后好好的活下去。
这件事前面的她记得很清楚,后续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被送到医务室,肖泽爱问了大夫很多问题。
方思义来时拿着她需要的东西。
她的困境在他们兄妹的帮助下得以解决。
所以,那天方思义生气,说她欠他们兄妹的,仔细想想那些年发生的事,自己还真是欠了很多。
对于肖泽爱的情况,她不知道能帮多少忙,但她会尽自己的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