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白雪尔很诧异。
本以为找她是说过去的事,所以,这半天觉得自己应付得实在煎熬,却没想到是要说另外一回事。
还涉及到肖泽爱。
这到让她意外。
“是的,我不在这里工作,这趟来是出差,哎!可肖泽爱真是让我放心不下。”
说着露出担忧的神情,眼神只往白雪尔脸上飘,想看出个所以然。
但她一脸平静,好像只是顺其自然的问她:“他是···怎么了?让你放心不下。”
方思义露出很是伤感的神情,像是不愿提起又不得不提起的样子。
“其实呀!这些年他过得不好,大一那年外公就过世了,你也知道他爸妈离婚,那几年一直在外公家生活,外公最疼他了。从外公去世的打击没缓过来。他妈妈,就是我大姨又再婚了,开始对他还可以,一年后大姨又生了个孩子,对他就不管不问了。还好的是他学业没拉下,学的金融,你也知道,他聪明,上学那会不都说他是天才吗!所以清华毕业,本来前途一片光明,毕业后和朋友合开了一家金融公司,两年时间做的风生水起。”
说道这儿,方思义停了一下。
一边看白雪尔脸色一边喝了口咖啡。
可能因为说的是肖泽爱,听着前面那些,白雪尔眉头不自觉的攒着。
心情也不像表现的那般平静,最后听到他事业挺好的,心里有些许慰藉,想他那么聪明,有能力,事业成功是肯定的。
都说男人事业成功可以免去生活里百分之八十的不如意,不管是亲人离世还是父母亲情有隔阂,事业的成功一定程度上会弥补一些心里的创伤。
除去离世的亲人没办法,那些活着的人看他这么有出息,说不定还要靠他,慢慢就又回来了。
哪知方思义接下来说的将她的“认为”粉了个稀碎。
就见方思义长叹一口气悲伤的说道:“本来公司好好的,他也赚了很多钱,可金融那种东西搞起来很难的。我也理解不了,他专业搞那个的也没搞明白,总之更惨的来了,他破产了,公司破产了。”
“破产?你是说他破产了!”那种平静终究是没维持住。
事业失败对一个男人可是毁灭性的,不是一份工作没了那么简单。
方思义很乐见她这种神态,想她心底里还是念着点肖泽爱的吧!
继续给她“下药”。
“是啊!你看看这些年他的经历,正常人哪受得了,光破产一样就够普通人跳十回楼的了,况且我感觉他精神状态也是真的不好,别那天抑郁了,钓鱼钓着再别跳河里去。”
听到抑郁,白雪尔心里咯噔一下。
可她想了想,肖泽爱那自带微笑的脸庞,怎么也不像是会抑郁的。
最重要的是她打心底不希望也不相信他会得那种病。
“我感觉他精神状态很好,还对人笑,应该不会抑郁。”
听到这话,方思义心里默默骂了肖泽爱一百八十遍,这个孔雀,见着白雪尔不开屏,不笑他会死啊他。
只好找借口解释:“唉!你不懂,他们这类人啊!就是高高在上惯了。少年的他多么耀眼,你也是见识过的。这种从小到大太过优秀,在赞美里长大的人,那会让人见识他颓唐失败的一面。那个香港著名演员张国荣,你去看他的采访,全都是笑意盈盈的,谁知道那时他已经抑郁症很严重,最后跳楼了,我想这你知道吧!”
“嗯。”
张国荣太有名,所以这个白雪尔还是知道。
这么一对比,感觉方思义说的有道理。
可她实在想不出肖泽爱那么阳光,爱笑的一个人会抑郁。
那会是什么样?
肯定是灭顶的灾难。
以为他事业成功,过的顺风顺水,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
哪知这些年竟然遭遇了这么多。
听方思义这么一说,现在的肖泽爱就是一个从神坛走下来,还有点问题的男人。
可如果可以,她宁愿他在神坛上,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