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还好吗?zora。”
一根面条制成的一碗韭菜叶宽的长寿面,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多丽斯最拿手的。
在各自生日为对方做一碗,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遵循着这个庆祝方式。
“zora当然好呀,”他几乎很少在餐桌上说话,多丽斯认真看了看小女儿,脸庞比之前要圆润一些,气色红润健康,比他这个父亲看起来都要好。
一个月的补血,他的唇色虽然不是之前的灰白,但还是不健康的淡红。
“现在是冬天,顺应时节,这很正常的。”
秋收冬藏,正是身体养精蓄锐的好时节,小女儿体重增加一点都没什么的。
汤姆意味深长看了眼被甜食蒙蔽的妻子,此刻垂眸的她的所有心思都专注在铃花白骨碟上的半月形蛋糕上。
两双看向多丽斯的相似眼睛或多或少都染上了些笑意。
不沉浸甜食的欢喜,多丽斯自然将目光更多投向zora身上。
倒是她身旁的亚尔维斯,眼睛的注目,脑袋的方向,几乎都是关注在zora一个人身上,像一株朝阳的向日葵似的。
无微不至的关心,有点过头的担忧又开心。
譬如饭后闲饮的葡萄酒,只有zora杯子里换成了温热的蜂蜜水。
沙发坐下的时间没多久,zora就困倦得和他们晚安告别,被亚尔维斯抱着上楼去了。
“你刚刚为什么那么问?”
早已洗漱好,坐在床上信手写医书的多丽斯越想越不对劲,她转头看向身旁安静读书的汤姆,“zora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但面色看起来很好啊。”
“我不能说。”他伸手揉乱了她头顶黑发,望向那双清透的明亮眸子,迷糊的小姑娘现在才后知后觉起来。
汤姆轻轻说道,“这是女儿留给你的秘密,需要你自己找到答案的钥匙。”
不是生病和受伤。
不能喝酒。
饮食清淡。
早睡。
体重增加。
还有亚尔维斯的十二分贴心保护。
多丽斯沉思的眼睛霎时睁大了,惊喜的声音有些结巴,“她…她……怀孕了!”
“你哭什么?”
预料过她笑得看不见眼睛的有趣模样,汤姆有点没接住她这情绪。
她接诊过不少孕妇,怎么到了自己女儿这里,没了从容淡定。
惊喜只是一瞬,铺天的悲伤又把她掩埋完全。
手中的书漂浮到一旁圆桌上,多丽斯额头抵在他锁骨上,小声的泪水染湿了他衣领,汤姆伸手抱得她更紧些。
等到她抽泣的身子安静下来,他淡淡道,“别担心。既然她有了孩子,顺其自然就好了。亚尔维斯是爱她的,不会让她难受痛苦,难道你忘了他还是一位治疗师。”
“怀孕就是遭罪,是受难。”
为什么这个世界男的不能怀孕,不能承担孕育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