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水面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缓缓,多丽斯半睁着眼睛打哈欠,任由他划拉抚摸着自己,温滑的水接连不断跳跃划过红梅肩膀。
乐此不疲地以魔力玩水,他嗓音残留着暗哑的丝滑,“你困了?我们不能在床上聊天,这是你要求的,之前的事还没说明白了。”
低沉的逗笑嘲弄仿佛带着小勾子似的,脚下踢了他小腿一下,多丽斯这才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他。
即使是结婚的诺托斯,还是一如往昔的隐世隐藏。
沉默到多丽斯的话说完后,她沉重的眼皮都快等不到他的回答时。
眸中满是复杂深思的汤姆开了口,“风暝,你要的少,也要的最重要。”
她一直是向内求,只求自己的心安平静。
她的声音含着浓浓倦意,“我很好,你是最好的,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应得。”
他们是不能结成道侣,但这只是名义上的誓言没有办法。
实际上的一切,她都会给他的,只要她能做到。
哗啦一声水响,松软的纯棉大毛巾裹着怀中困倦的人,一点点吸干她身上残留水渍。
虽然一个咒语就解决的小事,像他这样,他还是觉得这样有意思些,难得的依赖。
微微低头让她双手挂着脖子上,汤姆轻轻问道,“权利不好嘛?”
他觉得权利是他应得的。
“那很累人的,没意思,”她直接把头靠在他肩膀下方,拧眉间有些嫌弃,“责任太重了,无数目光看着,也是一种负担。我想,这不好的。”
“你会陪着我。”打横抱起她,瞬间就回到了卧室。
只有夜灯的暗黄灯光,浓浓睡意的眼睛看不清汤姆说这句话的情绪神情。
大毛巾被抽离走了,换上了一闪银光后的银绿盘旋,轻盈的薄毯自动盖上了他们的亲密。
红晕未褪的脸蹭了蹭闪亮银绿的鳞片,她小声道,“如果这是你真心想要的。”
在权利这条路,她依然会握着他手。
沉默良久,汤姆轻轻说道,“我不要的,我也要抓住。”
清凉的风吹开了她那双明亮黑眸,残留的睡意仍可窥见。
定定看了下那双红眸,眼白部分全是红色,中间的瞳仁是梭形黑色。
残留的惶惶不安是那么明显。
明明不喜欢,却去讨好一切。
明明不需要,却必须要掌握。
处心积虑地赢得所有人的青睐,所有人的偏爱,极端的想要一切,毫无原则地取悦别人。
他是她见过最自卑的人了。
多丽斯伸出手,沿着蛇身向上,轻轻抚摸着他下颚下方一点,认真道,“不喜欢不需要我们的那些事、那些人,是与我们人生无关紧要的存在。时间是很宝贵的,往往要留给值得的、珍贵的、我们内心真正需要的人或事。”
选择很重要的。
手下的鳞片触感逐渐变得越发柔软,她仍旧温柔地看着他。
“你必须要回答我这个问题。”他说道。
“好,”
多丽斯就近亲了他嘴巴一口,她还记得,他说过蛇是以嘴巴感知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