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辉宣布了他的权力之后,继续喂奶娃娃喝奶。
连续两顿饱饭,可把两个小家伙儿给收买了,奶娃娃已经可以咧呵着无齿的嘴巴对着文景辉笑了,小娃娃则是敢对着文景辉乐了。
两个孩子吃饱喝足了之后,文景辉将小行军床铺上了厚实暖和的棉褥子,上面又铺了一层厚棉被,他对这个家的保暖措施完全没信心啊!
最上面,铺了一层小褥子,在小褥子底下,文景辉偷偷摸摸的贴了四个热磁贴!
那玩意儿好用的很,一贴能持续十二小时呢,比火炕都暖和,茅屋里可没火炕这玩意儿,两个孩子这么小,可不能不注意保暖。
又把婴儿纱罩罩在了两个孩子的上方,用一件大氅将纱罩裹住,就露出一面,让两个孩子能隔着透明的纱罩看得见他们俩个大人。
一开始,小娃娃被隔离了,就不乐意了,伸着小手想要出去,无奈他太小了,又刚吃抱小肚子,折腾的时候,武大就隔着纱罩跟他手摸着手,虽然没有说话,可武大沉默的安慰,也让小娃娃有了些许安全感,摸了一会儿,文景辉过来,给孩子喝了点儿热乎水,还教育武大:“小家伙儿吃完了东西,要喂一些热乎的水,一来清洁一下小嘴巴,免得有残留的东西;二来以后对孩子的牙齿有好处。”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时代,不过貌似是明朝?
也不知道是明朝的哪个年代,是什么样儿的方式来清洁口腔,所以也不敢提什么漱口水之类的话,只能从小娃娃开始培养了。
“嗯。”武大对着文景辉,只有最简单的回答。
“你看着点儿孩子,他要是困了睡了,看到旁边的被子了没?记得给盖上。”
“嗯。”
文景辉嘱咐完武大,就自己去做菜了,做菜之前,将鸡蛋羹分了一下,一大半都给了武大:“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吃,还得帮我看点儿火堆啊!”
武大点了点头,伸手有些犹豫的接过了文景辉递给他的鸡蛋羹,他粗大而带着冻伤裂口的手,跟细瓷花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的手怎么这样了?”文景辉吃惊了!
尽管知道武大是个农户,可这手也太吓人了!
那裂口咧呵的都快赶上奶娃娃的小嘴儿大了!
“冻伤。”武大低着头,刚才一瞬间,他看到了文景辉的手,白皙,柔嫩,一点儿茧子都没有,这是读书人的手,跟他的不一样,他的手是拿刀冲锋陷阵,把锄头铲地的,还有打柴……。
“以后当心些,这些伤口可不能小看了去,没关系,我会点儿医术,等找到了药,给你做一副软膏,擦一段日子保证痊愈!”文景辉拍着胸脯保证。
武大低着头,闷闷的点了点头,吃到嘴巴里的鸡蛋羹其实有些凉了,不过味道依然好的让武大恨不得连舌头都吞进去,他回到家里已经一个多月了,连一口肉都没有吃过,荤腥更是闻都没闻过,要不是自己时不时的偷偷出去打猎,在外面烤熟了吃掉以补充体力,早就挨不下去了。
可是他又不能不回来,因为孩子太小,他不会照看,又没有奶水可找,最少也要坚持到孩子断奶,这是替他死去的兄弟留下来的唯一骨血,他不能不养。
小娃娃吃饱喝足了,慢慢的就困顿了,身上又热乎乎的,最后就趴在妹妹身边睡着了。
文景辉那边已经做好了菜,梅菜扣肉有着淡淡的肉香味儿飘在茅草屋里,幸好这个时候倒春寒,他们的茅草屋又是个四邻不靠的风水宝地,倒也不会让外人闻到肉香味儿。
“孩子都睡了,过来吃饭!”文景辉小小声儿的招呼武大,甚至还点了两根蜡烛照亮!
茅草屋里的那个窗户,其实就是个破洞,老早就让文景辉找了个破布给堵上了,屋子里没了光源,外面天色也黑了下来,又能亮什么样儿?要是还不点蜡烛,难道吃饭要吃到鼻子里去吗?
武大看着在烛光照耀下,脸色都黄润如玉的文景辉,一潭幽如死水的眼中,竟然泛起了一点点波澜。
只是文景辉自己没注意到而已,他给武大盛饭用了个大汤碗儿,给自己盛饭就用了正常的饭碗,实在是他看武大饭量应该也不少,还是换个大碗给他用好了。
“吃饭!吃饭!”文景辉可自来熟了,拿了个陶瓷大汤碗儿出来,盛了满满一下子的菜,梅菜扣肉里头梅菜少肉很多,味道也不咸,还有一个是碗汤,他在门口那里看到有几颗山葱,就拔了下来,弄了点儿鸡蛋打了个汤。
这可是他来到这里的头一顿饭,头一筷子他没自己吃,给武大夹了好几筷子的菜:“别客气,往饱了吃,这些东西以后咱家多得是!”
武大点头,然后开始吃,他吃饭很快,文景辉一个劲儿的给他夹菜,而且都是肉多菜少的搭配,还时不时的要他喝一碗汤。
他自己倒是对肉什么的不是很喜欢,只吃了点儿梅菜,抠下来点儿瘦肉,然后肥肉什么的,自认为很隐蔽的塞进了菜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