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招牌极其惹眼,廖敏之把自行车往路边一扔,飞奔进去,直接去了二楼。
包厢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门口堆着两箱空酒瓶,等着人拖走,最上头扔着个书包,拉链上吊着只小熊玩偶,白色的羽绒服外套。
廖敏之扑进去,只有一个保洁在拖地,拖把在地上划出水痕。
“贺兰诀?贺兰诀?”他声音沙哑又模糊,音调怪异。
“人早就走光了。”
隔壁包厢门开着,付鲲鹏黑沉着脸,在洗手间处理伤口,他脸上被挠了几条指甲痕,虎口也被划破了一道。
地上都是啤酒瓶的玻璃碎渣。
廖敏之看见满地的玻璃渣,瞳孔猛然一震,全身血液宛如冻住,攥着青白的拳头闯了进去。
付鲲鹏从洗手间出来。
“贺兰诀。”廖敏之挨个房间搜人。
“别找了,她不在。”付鲲鹏龇着牙。
地上的玻璃碎渣,沾着血迹。
“她人呢?”
“我哪知道?”
“贺兰诀人呢?”廖敏之目光如寒刃,盯着他脸上的指甲痕。
“你不是聋子吗?能不能听见我说话。”付鲲鹏心里也郁卒到呕血,冷脸,“这里没人,要找人去别处找。”
廖敏之摸着地上的啤酒瓶。
“你对她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做。”付鲲鹏啐了口,扭头就走。
廖敏之脸色还是凝重的,疾步过去,眼神已经几乎锐利到阴戾。
锋利的啤酒瓶直直往前砸。
付鲲鹏暗觉不对,警觉往旁一闪,扑面而来是一记重砸。
两人扭打在一起。
论打架,付鲲鹏大概也没有输过。
可眼前这个人像个疯子。
不管他拳头和腿怎么招呼,这人仿佛要弄死他,死死地钳住了他的喉咙,付鲲鹏始终挣扎不脱那只手,两人滚在一起,拳打脚踢,把地板砸得嘣嘣响。
不知何处抓来的玻璃酒杯,沉重又迅疾砸在他眉骨和太阳穴。
付鲲鹏眼睛剧痛,眼前金星乍闪,发出一声惨叫。
廖敏之听不见声音,只朝着人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贺兰诀呢?”
“走了。真走了,刚走没多久。”付鲲鹏眉角血汩汩淌下来,“我没碰她,真的没碰她。”
包厢有高中生斗殴。
刚才的确有个小女生,埋着头,匆匆跑出了ktv。
廖敏之沿着路左右张望,一路飞奔找人。
强烈的心跳,像耳鸣,扑通扑通回荡在耳道里。
“贺兰诀——”
冷风刮过,刺骨冰寒,也让人心惶惶。
贺兰诀低头走得飞快,边走边哭,边走边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