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效脸颊生热,从他的怀抱里挣出来,“不疼了。”
“大哥那一脚挺重的,去查了吗?”
没有。
他就没当回事。
贺升好看的眉头折起,“你不是答应我去查的吗?”
……
男人说的话,你也信?
这omega是不是有点单纯了?
贺升收起记录板,“这样,你去,我就把你的名字从记录表上删掉。”
……
“我去!”
去还不行吗?
如果记录表上有他的名字,戴厉庭就会知道他没有去上课。
那么,他为数不多的自由时间也会没有。
他不想。
也许是贺升的表情太认真,描述得也太具体,医生检查得很仔细。
林效从帘子的缝隙看到了贺升的侧脸,朗月清风。
贺升嘱咐医生,说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能身上留有旧伤,什么药都用得起,随便开。
贺升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心疼眼神,不似作假,让人心口发暖。
察觉到他的视线,贺升转过脸来。
林效避开他的眼神,没注意到贺升下一瞬间,就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胸口,好大一片骇人的淤青出现在结实漂亮的身躯上,分外碍眼。
扎得他眼睛疼,心也疼。
贺升收整心神,不悦地想。
老大只会伤害他,
林效不该再为老大卖命。
老大不配。
林效看到医生开的那一堆,又是口服,又是外擦的药,眉头打结。
“医生,用不着那么多,咱俩老朋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掉点。”
贺升:“别听他的,青春期的孩子总是没轻没重。”
校医笑了。
林效来了多少回,校医就说了他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