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洲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唇没压下去。
他手上骤一用力,就将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滚远点儿!”
薄慕洲的声音,冰冷,嫌恶,仿佛唐婳是什么令人作呕的苍蝇蚊子。
“以后再敢爬我床,那个残废的一双腿,不必要了!”
唐婳按着自己疼得仿佛要裂开的肚子,想骂人。
明明是他把她摔到的床上,现在反而成了她不要脸爬床!
疯子永远都是这么不可理喻、喜怒无常!
不过被他从床上摔下来,唐婳微微松了一口气。
今晚可以逃过一劫了!
她知道他口中的滚远点儿,也不能离开他的卧室。
她识趣地没跟他吵,她从地上爬起来,就走到了卧室门口,躺下。
直接躺在地上很凉。
但安心。
她想着明天该怎么出门,去看看陈大哥,想着想着,她竟是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最近总是犯困。
真奇怪。
薄慕洲让佣人重新换了干净的床单,他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他以为再次落到他手中,唐婳也得失眠。
他一垂眸,却看到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心口平稳起伏。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坏掉的婚纱。
婚纱被水湿透,紧紧地贴在她身上。
她心口处的布料也被扯坏,她一翻身,他便能看到里面的风景。
她婚纱下摆凌乱,还滴着水,此时的她看上去像极了搁浅的美人鱼。
惑人而不自知。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