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一回了一个眼神,表示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
正当他们两个默默暗中交流的时候。
这时候,那中年男子也对李观一道:“有劳这位少侠来送在下弟子归来,在下俞炎铭,暂为观星学派瑶光一系教习,不知少侠怎么称呼?”
李观一抱拳一礼,道:“在下江州人士,学宫道门弟子,李药师。”旋即将祖老给的道门度牒拿出来,俞炎铭神色缓和,道:“原是道门高徒,难怪一表人才。”
“请进,我观星一脉虽是久居世外,也是懂得待客之道的,门中尚且还有好酒,鸡豚亦是不缺,道长请。”
“先生请。”
李观一余光看到了瑶光正在和师娘轻声交谈,便是安心,这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吩咐其余弟子,且去搜罗酒肉,准备家宴,酒过三巡,李观一自是没有什么,但是俞炎铭毕竟是术士,没有武者那种强横体魄,已有了些醉意。
李观一借助这醉意,若无其事地询问道:“先生说,瑶光在秦皇那里待不下去了,这是何解啊?”
“据我了解,瑶光姑娘和秦皇,嗯……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认识了,距今十余年,也算是几经生死历练,为何说这等话来?!”
俞炎铭长叹一声气,哼哧了半晌,这个曾经对瑶光说,天下英雄,就是天下杀人最多之人的古板术士只是道:
“秦皇,哼,秦皇,倒是也不差了……”
师娘正来斟酒,见他哼哧半晌说出这样话来,白了一眼,道:“还说这样话语,平素里,你不是常常自语说,千古往来,难有如当代白虎大宗一般,汇聚了观星一脉两路传人,还开辟大业的吗?!”
“如今怎么这样了?”
“却在年轻人面前,说这般话语,一副老顽固做派,却也不知羞。”
俞炎铭被抢白两句,有些讷讷尴尬,道:“这,这是另外一码事情。”
见李观一看来,俞炎铭也只好当做无事生,道:“却也实话说给你听,本是好的,但是破军那一系的传人,和瑶光不同,时常有写信回来,最近倒是越得意起来。”
似乎是提起此事,让俞炎铭颇为不忿。
他把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不服气道:“最近那封信,说他破军一脉彻底胜过了我瑶光一脉,说什么——”
“【自此以后,破军一系大胜,瑶光已经再也不是主公的谋臣,再也不是】云云。”
“那破军一脉的老头儿得意洋洋,带着弟子数次过来。”
“还把信留在我这里,好生气我!”
李观一呆滞。
“信?”
俞炎铭看他一眼,醉醺醺道:“是啊,许许多多,都是当代破军那小子写来的,十几年来不知道多少了,厚厚一大沓,他的老师和师爷直接背着个包囊全拿来了。”
“你要看吗?”
李观一神色古怪:“未尝不可……”
与此同时。
某个紫色瞳孔的谋士,再度带着师爷和师父来到了这里。
今日之后,破军一系,彻底胜过了你,瑶光一系!
重回观星一脉谋士榜第一位!
天才谋士嘴角勾起,袖袍一扫,从容不迫地进来,目光带着倨傲,嘴角勾着,看到了观星学派的大殿,看到那边的温柔女子,看到那边蹲在旁边撸猫的白毛,还有……
嗯??等等?!!
白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