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白真迹?你确定没弄错吗?”祝好闻言一惊,连夹到嘴边的美味都顾不得继续享用,再次和沃尔皮确认。
沃尔皮看着满脸震惊的自家小姐,微微一笑,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道:“就是您想的那个太白。”
就算祝好再不了解收藏圈也知道,诗仙李太白现流传在世的也就一副《上阳台帖》还是国家一级的保护文物,现在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副所谓的未传世的真迹?
“消息从哪里来的?”祝好看了一眼沃尔皮,随后继续享用自己的早餐。
沃尔皮听出了祝好的言外之意,继续答道:“是张先生的儿子小张先生重新送来了一份新的请柬,并且再三致歉,还私下说明了就是因为太白真迹的出现才提前这次的聚会的。”沃尔皮说完这些后思索片刻,才继续补充道:“至于是不是真迹,没有肯定答案。”
祝好点点头,这谁敢保证啊,又不是李太白复生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这是我的作品。
“他有没有说他们的消息来源呢?”
“没有,但是我在接到消息后,去做了调查,时间仓促,只能知道一个大概,就是一位华裔家庭从自家老人的遗物里找到的,是一副太白手稿,他们一家是特殊年代移民去的,移民之前也算是大户人家,随后他们先请了典当行的老板来验证,后面又请了正在国外巡回参展的博物院人员鉴定,但是他们都拿不准,过手的人多了,消息自然而然地就流出来了,也有得知消息的在外华商想要提前花大价格将手稿拦截下来,再转赠给大使馆,不过不知道中间哪里出了问题,手稿是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本以为事情已经谈妥了,没想到这次消息出现就是这幅太白手稿马上就要上苏富比的秋拍,还是压轴藏品。”
“压轴藏品的价格不言而喻,拍卖行也有奇货可居的想法,没得商量,张先生他们就准备把本次聚会提前,商量出一个对策,这种国之重宝不能落在他国手里。”
上了拍卖行的东西,你想要在其余势力的虎视眈眈下拿到手,拼的就是财力,这次聚会就是这个目的。
祝好将沃尔皮说的话在心中再三捋了捋,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个事情整个流程听起来是没有问题,一切都很正常,但是,怎么感觉和电视剧小说一样的随便啊,李太白这个名字对于每个华国人来说都不陌生,而且迄今为止,就只有一件藏品被收藏在博物馆内,这流传在外的这一副就显得弥足珍贵,国人想尽一切努力想把手稿收入囊中无可厚非,但是,这玩意儿,现在能得到的有效消息太少了,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
“啧,这件事儿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啊,沃尔皮。”祝好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问问沃尔皮的看法,她又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可是老管家不一样啊,“虽然一切听起来都挺合理的,但是我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是我想太多了吗?”
沃尔皮微微摇头,看着自家小姐有些郁闷的表情,说:“小姐,有的时候,在游移不定时,相信自己的感觉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选择。”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这幅手稿有证据证明是真迹,那肯定是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的,至于能做什么,到时候看情况再说,我也不想让这么珍贵的国宝流落海外,就像那幅颜真卿的《祭侄文稿》被某些博物馆还送去了倭国展览,倭国那些人还拿《祭侄文稿》做成了仙贝包装纸,这我根本忍不了。”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去看看再说吧。”祝好很快地做出了决定,这幅手稿横空出世,里面水深着呢,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拿到了邀请函能做什么?带着眼睛带着耳朵去看,去听,就行了,其余事情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哪里轮得到她这么一个小女孩冲锋陷阵。
想通一切的祝好重新恢复了食欲,大快朵颐起来。
“小姐很喜欢太白先生吗?”沃尔皮突然问道。
“当然,李太白诶,诗仙!活得又那么的洒脱肆意,自傲、狂妄放他身上那都是褒义词,作品又那么的浪漫,就连他的小瑕疵,在我眼里都是熠熠生辉的。”祝好说起这个话题时,眼睛里都透露出不一样的神采,简直就像一个小迷妹在夸自己的偶像。
沃尔皮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家族里有太白先生的真迹的,如果小姐喜欢,可以让人送过来给小姐赏玩。”
!!!
什么?她耳朵没有出问题吧,什么叫,家里有太白先生的真迹?还能送过来赏玩??
“沃尔皮,你……你再说一遍?”祝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是听到了什么。
沃尔皮还是那副从容淡定的样子,看向祝好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笑意:“是的,太白先生的真迹。”
“怎么来的?”
“许多年前了,您要知道,家族历史的悠久,只要存在的够久,什么东西都能从角落里翻出来,真要追溯的话,大概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了,据记载是清朝某位王公贵族,和人斗蛐蛐的时候输了一大笔钱,偷了家中藏品,卖给了和十三行有生意往来的洋人,那位洋人,那位洋人就是家族里的某一位前辈了。”
祝好的关注点莫名其妙地歪了,“哈哈哈哈沃尔皮,你怎么一口一个洋人。”
“这也是一种入乡随俗。”沃尔皮不在意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