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不是,你顶着这张脸搞暗恋?”
祁清肆否认:“没有。”
“没有。”郑泽撇了撇嘴,“我信你个鬼。”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儿?”
……
孟冬愉和幻宙的负责人聊完,拎着工作人员递来的袋子出门时,天已经黑了。
吃完晚饭又去祁振强那里帮了会儿忙,闭店时,祁振强才开口问她:“医生怎么说?”
孟冬愉擦拭着桌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祁振强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点不自然的关心:“那小子说你身体不舒服,要带你去看医生,结果怎么样?”
原来他是这么和祁振强说的。
旧事重提,孟冬愉攥紧手中的抹布,抿唇道:“还好。”
“那就行。”祁振强点头,为他方才的关心找补,“到时候别说是跟着我学艺才累坏了身体。”
孟冬愉摇头:“不会。”
回到满汀洲的时候,祁清肆正在院子里躺椅上坐着。
见她回来,他有些慌张地起身,而后开口:“药煎好了,在厨房。”
她回来这么晚,就是想要避开他。
不曾想,他竟然特意在等她。
心脏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孟冬愉努力地扬起唇角,礼貌地道谢:“不用了,谢谢。”
话说完,她垂头,加快脚步逃避似的与他擦肩而过。
祁清肆捉住她的手腕,态度强硬:“孟冬愉,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孟冬愉扭了下胳膊却没挣脱开,她回头辩驳:“我没事,而且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清楚?”祁清肆语调里染上一丝薄怒,一字一句地问她,“痛到大半夜起床找药吃,叫没事儿?”
没有人在乎她的疼痛,时间一过,就连她自己都忘掉了,只有他偏偏替她记得。
眼眶开始泛酸,无尽的委屈浮上心头,孟冬愉咬着嘴唇,没再讲话。
祁清肆语气放缓:“都说了不用躲我,我不会死缠烂打。”
人一旦被偏爱,就会无止尽地想要索取更多。
可是没有人会永远对一个人好,疼痛才能使人清醒。
孟冬愉将眼泪抹掉,抬头冷眼瞧他:“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