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卿笑得善解人意:“不用了,等会儿输完液了我再吃。”
输完液估计还要等一个多小时,孟冬愉有些担心地再次确认:“你现在不饿吗?”
温承卿并没有直接说“不饿”,而是摇了摇头:“还好,能忍一下。”
一旁的祁清肆似乎忍不下去了,他厌恶地扫了一眼装模作样的温承卿,而后把手伸在孟冬愉面前,再次开口:“孟冬愉,我手疼。”
他手指上的水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磨破了,内部的液体正在往外溢。
水泡不戳破就可以等着它慢慢愈合,但是一旦磨破,疼是一方面,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消毒。
孟冬愉把拿来的缴费单放好,而后向温承卿交待:“不好意思啊师兄,可能得麻烦您自己待一会儿,我陪祁清肆去处理下伤口。”
温承卿颔首应下。
孟冬愉在就近的烧伤科门诊帮他挂了号,排队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祁清肆。
坐诊的医生是南江本地人,她看了眼祁清肆的档案,一边帮祁清肆消毒,一边笑着揶揄:“这么常见的小伤,在家里让你女朋友帮忙消消毒就好了嘛,干嘛来医院浪费挂号钱。”
祁清肆看着心情好了不少,他勾着唇角懒散应声:“嗯,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她非要给我挂号。”
孟冬愉:“?”
他还挺会颠倒是非?
出了门诊大楼,孟冬愉心不在焉地往温承卿的病房楼走去。
祁清肆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忽的扯住了她的手腕,喊她:“孟冬愉。”
孟冬愉回头看他,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祁清肆松开她的手腕,话里却没有再回病房的意思:“我饿了,陪我回去吃饭。”
饿了?
他来送饭之前没吃过饭吗?
孟冬愉回神过来,有些疑惑:“你不是喝了猪蹄汤吗?”
“只尝了一口,没饱。”祁清肆面不改色地解释,而后又反问她,“还有,你不饿吗?”
为了迎接安松柏一行人的到来,她中午饭吃得很早,此刻确实有些饥肠辘辘。
只是温承卿还在挂水,她也答应了安松柏留下来照顾他,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孟冬愉摇了摇头:“留师兄一个人在病房不太好。”
祁清肆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胡杭在停车场等着,等下让他上去帮着照看一会儿。”
孟冬愉再次摇头否决:“胡杭和师兄也不认识,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祁清肆没有原先的无理取闹,想得也很周全:“喂饭你不方便,那他上个厕所什么的,你留下来方便吗?”
“要是觉得麻烦胡杭,帮他打把游戏就好了。”
孟冬愉最终被他给说服,跟着他一起去了地下停车场。
满汀洲距离这家医院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她回去吃个饭再赶回来应该也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毕竟她待在病房,也是陪着干等。
回去路上,孟冬愉望着窗外想了很久,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他:“你刚才为什么不解释?”
祁清肆闻言挑眉:“解释什么?”
孟冬愉抿了抿唇角:“我不是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