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发话后端起茶杯,公公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他们,只让沈元声留下。
“沈卿一定要把这事捅到朕跟前来怕是不只为了窃文案。”
沈元声拱手:“陛下可知京城内新兴一种灯,名为羊皮灯。”
皇帝请沈元声入座,自己悠哉游哉地批阅奏折。
“嗯,别跟朕卖关子。”
“臣查了一下羊皮灯兴起的时间,发现从那时起恰好就有女子接二连三地失踪。”
“你看着办。”
小皇帝登基一年,混的本事是越发娴熟了。
沈元声回道:“臣不好办,现在凶手连刑部员外郎家的小姐都敢帮,只怕不简单呢。陛下是希望臣如何办?”
“法例在那儿,沈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皇帝说罢,在云相呈上来的折子上批了个大圈。
竟然连官家小姐都敢动?
小皇帝扔下折子,面有不愉,拿起剪刀朝屋内那盆桂花走去。
“枝桠伸得太长,剪了就是。”
得到小皇帝的准许,沈元声这才放下心中大石。
他又问:“这盆桂花是下面的人刚送来的罢?那若是常伴陛下的那盆青松长歪了呢?”
小皇帝道:“带来给朕瞧。”
殿内无一人动。
小皇帝突然转身看向福贤,“你是没听见朕说话吗?”
福贤掸了拂尘立刻弯腰:“哎哟!是奴才恍惚了,奴才立马就去。”
听两人讨论罢,楚默才潇洒地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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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夕阳残影,两人成双。
“清诗。”
黎清诗始终没看他,只问:“你怨我吗?”
“本就是我的错。”
“可你之前没认。”
云廷目光追随着黎清诗,落在她睫毛上,“我现在认了。”
“其实我很开心,你还是选择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黎清诗突然抬眸,和云廷对视。
这或许是她们成婚以来云廷第一次看清黎清诗。
她的眼睛好像蒙了一层雾气,风轻轻一吹才能看到里面的波澜。
要说刚开始,黎清诗的确讨厌他,但好像相处久了发现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只是……
黎清诗才是无法面对自己心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