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圣巍为安道社稷斟酒满酒杯,而后恭敬地双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老人家,既然您说我的孝心劲而像您安家人,又称我为小子。今天我就认您为义父,从现在起,您就又多了一个儿子了。爸,来接受您儿子圣巍一拜,祝您老人家幸福快乐永远!”
王圣巍喝下杯中酒后,将身子退到宽敞的地中间,面向安社稷跪倒便拜。
“咣。”一个响头磕在了地上。
“爸,今天是您八十大寿,当儿子的没有您准备特殊的礼物,今天的这一切花销就有我开付了,就算我对您老的孝心!”
王圣巍的此番言行,让在场所有的人皆错愕不已,安社稷更是措手不及,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笑得十分勉强且稀里糊涂地点头:“哦,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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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是晚上十一点多,高铁站台上的灯光亮如白昼。
一列高铁列车停靠在立山火车站的铁轨之上。
安威一家、安全一家以及安欣一家,在为回帝都的安岚一家送行。
安岚带着眼镜留着齐耳短发,他非常认真地对安威说道:“哥,您得留意那个王圣巍,他趋炎附势的样儿,有点儿太过了!这个人绝对是一个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宵小之徒!”
听了大妹妹的话,安威不以为然:“呵呵,王圣巍这个人你们不了解,他不是虚伪之人,很实在的。”
“哥,您从前可不是这样!我看您当了官以后,被周围的人给捧得有些晕了。那个王圣巍绝对不是个善类,他能当着那么多不熟悉的人面,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就跪倒磕头叫爸爸,我当时都觉得脸发烧,差点吐了!”安威的二妹安欣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她们一家三口是开车来的,送完姐姐后也直接驾车回省城了。
“呵呵,你们是不是觉得王圣巍头发梳得发亮看谁都满脸堆笑,所以人也一定滑头吧,不瞒你们说,刚开始时我也看不惯他。不过,你们可以问你嫂子,是不是这样?”安威指着老婆黄莺说道。
站在安欣身边的黄莺,拍着前者的肩膀:“小妹,我跟你的感觉一样。你哥当官以后愿意听恭维的话。这个王圣巍就经常恭维他!”
黄莺通过了解,造成安家与梁新矛盾的就是王圣巍。
“黄莺,你!”安威没想到妻子并不跟他一个立场。
安岚继续说道:“哥,反正我觉得这种人挺可怕的,您好自为之吧,身边的这种溜须拍马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人。”
“呵呵,好好!”安威点头敷衍。
“姐,您瞅我哥嘴不对心那样!咱不管他,生气!”安欣瞪了一眼安威。
始终没说话的小弟安全道:“我哥在官场打拼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大姐、二姐你们就别跟着瞎操心了,也不怕长皱纹?”
黄莺对大妹妹道:“安岚,车要开了,你们一家赶紧上车吧。”
“好,那我们上车了。”
随着汽笛的一声长鸣,轰隆隆的列车向远方驶去。
“我们也走了,你们也会去休息吧。”走出站台后,安欣对哥哥和弟弟以及家人们说道。
“好,天太晚了,路上慢点开。”安威说完,又与妹夫握手。
安欣又道:“哥,您真得注意点儿,别让那个王圣巍用甜言蜜语给您泡迷糊了。”
“你啊,还跟小时候一样!”安威指着她说道。
……
……
“老安,连请唱戏的再加上零七八碎的,这顿饭得花不少钱吧。”黄莺问手握方向盘的安威。
“我也没问王圣巍多少钱?爱多少钱就多少钱吧。”
“你怎么变得大大咧咧的了?欠人家多大情你不得还嘛。”
安威不以为然:“属下永远欠领导的情!多少他们都还不完!”
“不跟你说了,你可真是变了!”黄莺生气道。
安威放慢车速,等着一拨人走过斑马线后,道:“怎么,你也对王圣巍有看法?”
“当然有看法了。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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