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何钰猜到的,是顾晏生告诉他的,是他姐姐想将文君托付给许皇贵妃,应该就是料到,许皇贵妃一定会过来领养文君。这后宫之中如今没有孩子的也只有许皇贵妃了,所以文君会被分到她那似乎理所当然。她自己也会努力争取,文君再不济也是个公主,将来也是依靠,比无儿无女,皇上一死,她变成皇太妃,与其他人同挤在一个屋檐下好。所以领是一定会领的,只不过本来以为会是皇后娘娘亲自托付给她,谁料皇后死的太早,何钰又沉得住气,一直没有吭声,她便主动来了。认了文君,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如果认了文君,就等于上了何钰的船,谁不知道何钰与顾晏生是好兄弟,只要皇上一死,太子登基,何钰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当然前提是不出意外。毕竟皇上可是皇后毒成这样的,连着迁怒何钰与太子都得通,他如果关键时刻立了别人,即便是顾晏生也没有法子。还有一点,虽稚子无辜,可她领养了文君,等于拒皇上于千里之外,今后别想着圣宠了,其实现在也想不着了,皇上中毒只有半年的时间,虽然消息封的很严,可给皇上把脉施针的恰好就是她常常封赏的太医,那太医好心,叫她早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所以她才决心要养文君。皇上只有半年的时间,许多宏图大业没有展开,哪有心情宠幸后宫,出了皇后那事,他对后宫嫔妃都冷淡许多,好久没叫人侍奉,许是怕再被暗算,许皇贵妃对他也早已放弃,寻起了其它路子。她现在就是在赌,赌半年后顾晏生能不能顺利登基,她压的宝对不对。如果现在不选,半年后顾晏生当上皇上,就不会再给她机会选,许皇贵妃瞧来瞧去,发现最有潜力的还是顾晏生。先有周贵妃支持,虽然没了太尉,军权旁落,到了皇帝手里,不过听周太尉的儿子周浩然也是个猛将,三四年的时间不断上升,如今也是个副将,用的时间比周太尉还短,也算青出于蓝胜于蓝。除他之外顾晏生还有何钰支持,他腰缠万贯,富可敌国一点不为过,只要有钱,能使鬼推磨,老祖宗的话能流传至今,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犹豫再三,许皇贵妃还是来了,一个人,只带了一名贴身侍女。由晚霞领着进来,半路遇到文君,文君手里拿着风车,边跑边吹,不心便撞进了她怀里。许皇贵妃想都没想,矮下身子护住她,倒被她大力撞倒在地,摔了一跤。动静太大,惊动了里头的何钰,何钰出来便见文君扯开嗓子哭,许皇贵妃坐在地上,由贴身侍女搀扶着起来,晚霞也连忙将文君抱起来。“少爷,是文君胡来,撞到了许皇贵妃,许皇贵妃为了护住她摔了一跤。”晚霞虽然不喜许皇贵妃,不过还是实话实,每添油加醋。何钰点头,“你带文君下去玩吧,我跟许皇贵妃有些事情要谈。”晚霞明白,抱起文君哄着骗着,要给她做好吃的,终于将人哄了出去。等她和其他人一走,许皇贵妃也挥挥手,让唯一一个贴身侍女离开,院里只剩下她跟何钰,并肩而立。“微臣见过许皇贵妃。”何钰行礼。“何公子好久不见。”许皇贵妃福了福身子。俩人几乎一起话,半响许皇贵妃轻笑,“何公子不必多礼。”“娘娘也是。”何钰开门见山,“娘娘此来是为了文君吧?”“瞒不过何公子。”许皇贵妃已经下定了决心,“本宫想领养文君。”“娘娘做好准备了吗?”何钰想确认一下。给姐姐筹备丧事花了很多,这些够许皇贵妃考虑了。“本宫做好了准备。”她知道何钰要什么,无非是确认她有没有考虑清楚,是不是要上同一艘船,自然是要上的。“姐姐凶礼,大家避之不及,别是来领养文君,若不是规矩束缚,瞧都不会过来瞧上一眼,唯独许皇贵妃例外,许皇贵妃雪中送炭,何钰不才,也想送许皇贵妃一个惊喜。”在别人眼里何家是彻底完了,皇后死了,弟弟官降三品,因为下毒的事,导致皇上厌恶,累及到太子,他在太子那自然会失宠,只除了有钱之外,他何家如今没一样拿得出手,所以无需巴结,没踩上一脚已经算谢谢地。许皇贵妃挑在这个时候过来,送的就是雪中炭。“惊喜?”许皇贵妃感了兴趣,问道,“什么惊喜?”“惊喜在文君身上,许皇贵妃接文君回去便知道了。”何钰卖了个关子。许皇贵妃如今跟他还不是一路,木没有成舟之前不能随随便便告诉她文君的秘密,等这事成了,文君被她接回寝宫,自然便会知晓。她没有儿女,女儿对她来都算是惊喜,将来女儿出嫁,建了公主府,不定能接她出宫,如果是儿子,将来必然封王,要么给封地,要么留在京城,赐宅子,她也能沾个光,可以跟着出宫,不必再跟其他太妃缩在一个屋檐下。,!太妃是上任皇上的女人,这任皇上的女人搬进来,她们自然要挪位置,行宫本就这么大点,没那么多房子给她们一人一个殿住,基本都安排在一个院里,挤一个屋檐,吃喝用度跟不上,活着比死还要痛苦。打死都不要留在宫里。“如此来,那我还非接不可了。”既然是惊喜,自然是对她有利的,确实非接不可。“微臣等着娘娘来接。”何钰微低下头,诚恳道。许皇贵妃大笑,“既如此,本宫现在就去奏明太后。”朝廷的事皇上管,后宫的事皇后管,皇后不在,她就是管事的,当然还要与太后上一,得到太后同意。“恭送娘娘。”何钰目送她离开。许皇贵妃平时瞧着柔柔弱弱,倒也干脆,风就是雨,当即便跑去了太后的永寿宫。何钰也不敢停留,再留下来宫门就要下钥,他又要留宿宫中,老是这样一次两次侥幸没人注意,三次四次就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一样,被人发现了又是一个把柄。有些灰暗,为了叫顾晏生放心,何钰先去了东宫,本想打声招呼,一问才发现顾晏生出宫了。何钰蹙眉,这个点他出宫做甚?顾晏生是不想让何钰一个去处,刚葬了皇后娘娘,何钰表面不,心里其实特别难过,他在想法子转移何钰的注意力。用的法子比较笨,先去集上将上次买的画册下册买了回来,然后坐在何钰的寝室等他,叫人烧了水,他要沐浴更衣。那水对他来有些不合适,顾晏生冷了冷,又顺便看了看画册,画册很薄,没多久便尽数看完,里头的东西学了大半,末了『摸』了『摸』水,正好的温度才下去,仔仔细细洗了回澡。不知是不是他来的太早,澡洗完了,头发也差不多干了,何钰还没回来,辰时才听到外面有动静。何钰推开门,当即吃了一惊,顾晏生坐在他的床上,赤着脚,只披了一件单薄的中衣,里头空空如也,动作稍微大些便有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坦『露』出来。丝滑的绸缎偶尔滑落臂弯,『露』出线条优美的手腕。顾晏生就像一个艺术品,上的宠儿,将他刻画的太完美了,尤其是脸部,脖子,手腕和脚腕的线条,宛如画家笔下勾勒而出的主角,倾世美颜。虽然确实无比养眼,何钰却无心欣赏。这情况不太对,好好的顾兄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勾引谁呢。“你回来了。”顾晏生放下随手从何钰书架上抽的书,细声问道,“怎么拖了这么久?”何钰莫名有些心虚,“见到了许皇贵妃,找她谈了谈。”“文君的事?”“嗯。”何钰刻意坐了个稍远的椅子,与顾晏生保持距离,“她答应领养文君了。”起文君何钰想起她男扮女装的事,“文君的身份你那把脉是不是把了出来?”顾晏生不想聊这个,“我们今谈点别的。”别的?何钰没有别的,“比如呢?”“比如花好月圆,不做点什么可惜了。”既然选择了接受何钰,就该接受他的全部,知道他怕疼,甘愿做下面那个。顾晏生站起来,主动挨近何钰,拉着何钰的手,将人拽去床边,引导着他解开自己腰间的带子。他只穿了那么单薄的一件,一旦拉开带子,便等于全身坦坦『荡』『荡』『露』在何钰面前。何钰手抖了抖,话题和气氛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他不是傻子,已经明白了,顾晏生想让他睡自己。“顾兄……”何钰话都不利索了,“虽然我也想,但是……”我没有工具啊!:()奸臣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