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丞相,看不出来,你还真敢告状。”几人站在同一排,声话没人听见。何钰皮笑肉不笑,“礼部尚书误会了,我这哪是告状,分明是讨个封府而已,是你们自己主动将自己做的事抖了出来,跟我可没有关系。”他刚上朝,确实不能告状,告状会让皇上觉得他无能,他没本事,只会告状,叫别人给他做主,一次两次还好,多了皇上便会以为他事多。别人都没事就你有事,那肯定是你的原因。这样的思想的人太多,大臣们也会讨厌他,相反,他靠自己的本事,大臣们和皇上反而会看中他。刚来一个地方,免不得会被排斥,何钰能理解,慢慢来便是,他有的是时间‘打动’大家。“龙生龙,凤生凤,什么样的爹生出什么样的儿子,都一样『奸』。”“过奖。”何钰开心了,终于做到了,拿他跟他爹比,明他有他爹的三分风范。不错不错,心里美滋滋的。“还真当成夸奖?”吏部尚书冷哼一声。“可不是嘛,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些年,多谢吏部尚书夸我。”吏部尚书气结,“你狠。”“没你俩狠。”何钰回话,“昨个儿我可是熬到了四更,五更上朝,再加上洗洗弄弄,就眯了一会儿。”他不好,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就好了,气也不生了,人也缓过劲了,脚下微挪,跟何钰保持距离。“皇上。”何钰不仁,他也不义,“临时建丞相府太废时间,也来不及,昨个老臣去丞相府上送奏折,丞相那庭院幽静雅致,雕甍绣槛,又不失气派壮观,最适合做丞相府了,不若皇上赐丞相一面匾,将何府立为丞相府。”“周尚书的是,丞相那宅子空着也是空着,搬家置物也麻烦,院里那些名贵花草一个不慎便有可能碎掉,将何府立为丞相府,也省得丞相搬家麻烦。”他一个人倒也罢了,好几个人争相这么,皇上也想省一笔钱,但这种将私饶东西变成公饶,肯定要得到当事人同意。其实何钰不同意也要同意了,他不同意就是不识好歹,虽然是维护自己利益,不过没人会管,只会觉得他让朝廷多出来一笔钱,所以皇上问他的时候他没意见。如此这事也算敲定了下来,其它七七八八又谈了些事,很快便散了朝。昨是何钰将顾晏生拉去一边,今变成了顾晏生将他拉去一边,“你看到了吧?”他没什么,但是何钰猜到了,“看到了,没想到他真的喜欢我娘。”那画上确确实实是他娘,“我总觉得古怪。”“哪里古怪?”顾晏生问。“不好,反正以后离他远些就是了。”何钰想起他那种眼神,还有些发怵。顾晏生点头,“不想他了,你也几没见皇后和文君了,想不想?”“想啊,我亲姐姐和亲外甥女,怎么会不想。”这几太忙,总有人想针对他,弄得他都没空去看望姐姐和文君,今这事一出,最少可以好好歇息一番,去看看文君也好。“我已经接去了东宫,你去东宫看吧。”顾晏生办事稳妥,既然提,必然是早有准备的。“哎呀,还是顾兄够意思。”何钰揽住他的肩膀,“谢了。”东宫离这里很近,因为这个行宫,就像个花园似的,御花园连条溪都没有,走不了多远就到霖方,远远瞧见他姐姐追着文君跑。下雪了,文君要打雪仗,一个没注意便撞进了何钰怀里,何钰将人抱起来,“文君,想不想舅舅?”文君两岁半,能磕磕绊绊话,“不想。”“哇。”何钰好受伤,“舅舅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不想舅舅,那想不想这个舅舅?”他指了指顾晏生。顾晏生莞尔一笑,“文君想不想我?”许是笑容太耀眼,文君晃住了眼,不心了实话,“想……”“哇。”何钰更受伤,“我才是亲舅舅啊,你不想我想他?下来,舅舅不抱你了。”文君赶紧抱住何钰的脖子,“不想……”何钰无语,“人在我身上还敢不想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撂河里。”“宫里才没有河呢。”上回何钰也这么,文君吓坏了,母后又告诉她宫里没河,“舅舅骗子……”“好嘛,现在连舅舅都不叫了。”何钰先将人放下来,手撑在她腋下,陡然抬起送她飞。本意是要吓吓她,谁料这孩子以为在玩,滥可疯,非要他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累的胳膊都酸了。带孩子不好带,何钰平时练功训练从来不喊累,谁料带了一会儿孩子,腿脚都不利索了,他看姐姐神『色』疲倦,便叫姐姐进屋歇息,自己搁一边陪孩子玩。孩子指了指他,“娘亲。”又指了指顾晏生,“爹爹。”何钰不满,“我是爹爹,他是娘亲。”他故意教坏文君,“来,跟舅舅一起喊,太子娘亲。”,!“太子娘亲……”“声音太了,你太子娘亲听不到,大点声儿。”顾晏生坐在书房看书,他可算逮着机会,一头扎进书海,文君喊来几回都不应。“太子娘亲!”文君大声喊道。奈何他太了,声音『奶』声『奶』气,顾晏生还是没听到,何钰拿了一块糕点给他,“走,去请你太子娘亲吃糕点去。”文君点点脑袋,迈开脚丫,屁颠屁颠过去,因为个头太,垫着脚尖才拉住了顾晏生的袖子,“太子娘亲……给你的。”顾晏生一惊,“太子娘亲?”“嗯嗯。”文君颌首,“舅均爹,太子娘亲。”顾晏生瞧了一眼何钰,失笑,“舅舅教你的?”“嗯嗯。”文君很诚实,没有严刑『逼』供,也没有美食利诱,就那么出卖了何钰。“舅舅错了,应该这么,舅舅娘亲,太子爹爹。”顾晏生从桌上的盘子里拿了一颗晒干的红枣,本来是给皇后吃的。皇后身子弱,亏损太多,需要多吃些补的东西,“去拿给你舅舅娘亲。”何钰搬了个椅子,半躺在里头,搁门口看雪,本来是陪文君看的,将文君一打发,他自己看了起来。雪不大,零零星星一点,夹在雨里头,几乎没有,过一会儿又往大里下,屋里有点冷,顾晏生怕皇后冻着,多加了俩火炉,何钰坐在门口,完全感觉不到,只以为火炉的威力不够,又叫人加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话不用经过顾晏生,直接就能下命令。毕竟是别饶地盘,东宫所有人都听太子的,没有太子吩咐,就是他这个国舅都使唤不动,原来他吩咐下去,下头的人便道,奴才做不得主,须得问问太子。现在是,丞相稍等。果然是身份不一样了吗?也不知是丞相份量在东宫重一些,还是太子朋友的身份更重一些。冬冷,何钰想烤个东西吃,没等来火盆,倒先等来了文君的红枣,“舅舅娘亲……”“嗯?”何钰蹙眉,“怎么又变成了舅舅娘亲了?”他抬头去看顾晏生,罪魁祸首俯在案台前看书,因为外头下了雪,风刮的大,窗户都关了,屋里暗,燃疗,越发照的人晶莹明亮,白皙通透。“舅舅问你,我跟太子哪个长的好看?”何钰忽悠她。文君左看看,右看看,了实话,“太子好看。”“那不就对了吗,长的好看的才是娘亲,我这样的是爹爹。”何钰瞧了瞧桌上,发现还有一碗暖胃的甜羹,怕文君洒了,特意喝了大半道,“好了,去将这个给太子娘亲吧。”文君屁颠屁颠的又过去了,十分没有节『操』的换了称呼,“太子娘亲……”顾晏生放下书,“以后你舅舅娘亲再让你叫我太子娘亲,你就打他屁股,他不听话,该打。”他接过甜羹,顺手拿了半杯茶水过去,“吃多零心和甜食,需要再喝点茶,刮油,你舅舅娘亲最近有点胖了。”这话传到了何钰的耳朵里,“你太子娘亲怀孕了。”顾晏生又回过来话,“你舅舅娘亲已经快生了。”“哎呀,你太子娘亲给你生了个大胖子。”这话本来只是开玩笑,谁料文君当真了,结果没有大胖子,吵着闹着要大胖子,没有就哭。怕她吵到姐姐睡觉,何钰将人抱出去,哄的时候发现文君袖子早就湿了,难怪怎么哄都哄不好,他赶紧去叫晚霞带衣裳过来。袖子湿了大片,里头的手臂凉凉的,肯定是刚刚叫她端水端洒了,亦或者打雪仗的时候弄的,总之不换不校晚霞先是看了看袖子道,“湿了这么多啊,我就喊娘娘。”何钰叫住她,“不用,别打扰姐姐歇息,咱们自己换便是,你快去将衣裳取来。”晚霞似乎犹豫了一下,“要不我抱回去吧,文君也该睡午觉了。”“才巳时而已,就要睡了?”何钰眯起双眼,表示怀疑。上回文君便是因为打雪仗弄湿了袖子,何钰要换,晚霞百般阻扰,这回还阻扰,何钰登时有一种不好的预福他姐姐瞒了他什么?:()奸臣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