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久,难得看你这般高兴给人讲课,我也听听,长长见识。”
林噙霜低头一笑,拿帕子掩了嘴,只露出的面上有点点绯红。“紘郎笑话我,我那点墨水,还能让你长见识?”
盛紘看着眼前的娇弱美人,只觉心软,听她进了内间就变了称呼,能是觉得妥帖。
“霜儿博学,何必妄自菲薄,你在我心里,没有一处不好。”
盛长枫再怎么启智聪慧,如今也不过5岁稚龄,他听不出这话里的旖旎情丝,只知道坐在桌前,自顾自的吃香瓜。
只苦了坐在盛紘腿上的墨兰,看着便宜爹娘撒狗粮,还没有人喂她吃瓜,再不吃,那盘香瓜,就都被便宜哥哥吃完了啊~
林栖阁这边你侬我侬,葳蕤轩那里就不怎么好了。
王大娘子听女使禀告,知道盛紘下了衙就直接去了林栖阁,那边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她看着刚刚一岁的女儿,心里直犯苦。
“你说林栖阁那个到底哪里好,惹得主君一刻离不得她。可怜我的如儿,出生至今才被爹抱了几回?同是丫头,怎么林栖阁那个就被他捧在手心呢?”
刘妈妈也叹了口气,她心里更明白,被主君捧在手心里的,何止四姑娘一个,三哥儿难道不是?只是她不能再说出来,扎大娘子的心了。
“大娘子,要奴婢看来,你也别同主君闹别扭了。自从四姑娘出生那天,您没去看护,主君便一直对您不冷不热的。”
看王若弗立刻就想反驳,刘妈妈赶忙说道:“是,林栖阁那个是不算什么,可四姑娘到底是主君的孩子,您那天的行为,主君会认为您不在意的他的子嗣。”
王若弗张张口,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便是我做错了,可是主君生气也该有个度。我未生产时,可以说我伺候不了主君,他不来就不来了。可是如今如儿都一岁了,他还是守着规矩,只初一十五的过来。那香小娘、卫小娘也是没用,一月也分不上三四天。剩下的,他全在林栖阁,便是如今那林噙霜又有了,他也陪着她。”
王若弗越说越委屈,拿了帕子拭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泪珠滚落。
“卫小娘刚刚生了六姑娘,一时半刻指不上,香小娘是个锯嘴的葫芦,连话都不敢多说,主君不就只能去林栖阁了么。”只是这话是这么说,是真是假,主仆二人心知肚明。
“可是,再这样下去,我这大娘子做的有什么意思,林噙霜虽没有管家权,可是林栖阁我却一点手都插不上。她那围的跟个铁桶似的,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长此以往,怕是管家权,她也要沾一沾的。”
刘妈妈沉吟半晌,犹豫的说:“其实,据老奴观察,那林小娘到不像是要插手管家权的样子,且她又怀着孩子,四姑娘又小,一年半载的脱不开身。”
王若弗看她面上犹疑,急道:“有话你就直说,你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咱们葳蕤轩确实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大娘子若是抹不开面子,和主君服软,不如从林栖阁下手。当年林小娘珠胎暗结,老太太强压了您,让她进门。她也是小心谨慎、做小伏低了的。只是后来有了三哥儿,才开始和您挣起了风头。”
“老奴原想着,她有了三哥儿,又有了四姐儿,会更加张狂,到时候咱们也有理由整治她,主君看清了她的面目,自然会冷了她。不曾想,她倒是越加蛰伏下来,这些年来也不曾对您不敬,和刚进门的时候也差不多了。”
“老太太虽不待见她,可是到底不是主君生母,影响不大。如此一来,反倒把大娘子您架了起来,两年了,主君都不冷不热的。既然她做出了退步,不妨咱们也退一步,葳蕤轩若与林栖阁和睦,主君还有什么好怪您的呢?自然不会再像如今这般,不冷不热了。”
话虽有理,可是要王若弗放下面子,讨好林栖阁来邀宠,便是杀了她也做不到,刘妈妈还能看不出自家姑娘的不愿意,连忙保证:“大娘子不必多心,咱们虽是退了一步,到底是正室大房,用不上大娘子亲自出马,老奴会帮大娘子做好的。咱们要是主动给了面子,林栖阁不管接是不接,主君都会对大娘子改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