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热的样子,跑步什么的,明天一定,今天他可是有正事要做的。
谢景辞走出卧室,发现池非屿早就不在了,桌上还留了张纸条。
‘我下午回来,晚上有宴会你出去玩记得在五点前回来。’
两行字写得铁画银钩,笔力遒劲,谢景辞欣赏了会,将便签收起来,心底想着,池非屿还怪有情调的,发个消息就能解决的事,对方居然留小纸条。
不过池非屿不在倒是方便他了,不然又得找借口忽悠对方。
谢景辞循着从宠物们那得来的线索,在楼道里晃悠,几只小猫小狗的口径并不统一,他想找男主家的那几位亲戚,它们有的说在三楼,有得说在五楼,好在就这两个楼层,找起来不算太麻烦。
他先去往五楼,晃悠一圈后,在拐角处听见人声,谢景辞停下脚步,接着墙体挡住身形。
五楼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四周静悄悄的,也看不见一个人影,房门紧闭着,完全听不见声响,只有前面的谈话声依旧清晰。
傅信宇捏着怀里黑猫的后颈,他抬眸望着身旁的人,目光狠厉,“这就是你说得万无一失?”
男人额角沁出冷汗,一米八的大高个在这时竟显得唯唯诺诺,他知道面前的人并不想听解释,补救道:“那个服务员什么都不知道,查……”
“闭嘴。”傅信宇横了男人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反应过来,立即应是。
傅信宇挠了挠黑猫的下巴,开口道:“后面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男人心中隐隐不安,可傅信宇的决定根本不容他忤逆,他几番张嘴,最终还是没将规劝的话说出口。
能借此除掉渝浅溪也好,不能再让傅渊袭再多一份助力了。
躲在墙后谢景辞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放在口袋中的手机闪烁着录音界面,他还是头一回干这种事,紧张到呼吸声都将到最低。
一直听不到前面的人说关键的,谢景辞只能干着急。
突然他听见一声猫叫声,然后前方就响起手忙脚乱的动静,他心底咯噔一声,低下头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黑猫在他脚旁边腻歪,叫得一声比一声嗲,尾巴缠着谢景辞的脚踝扫来扫去。
谢景辞心道一声完犊子,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没想到他在一只猫身上栽跟头了。
跑肯定是来不及,几乎下一秒,傅信宇就和男人赶过来。
谢景辞跟两人六目相对,他扯着嘴角开口,“这是你们的猫吗?”
“你是池总身边那个人?”傅信宇一眼认出谢景辞,他眉心紧皱,“没人告诉你这是傅家专属的休息区吗?”
谢景辞还真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得装听不懂,“抱歉,我来的时候没人阻止,我还以为这里也是休息区。”
他将黑猫抱起,递给傅信宇,“既然不能来,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傅信宇接过黑猫,他刻意放慢速度,眼神示意旁边的男人。
男人大步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谢景辞口袋中的手机,他看清手机界面,厉声质问:“你为什么开着录音。”
“我乐意。”谢景辞清楚这时候不能怯场,他冷下脸,“谁允许你拿我的手机。”
男人充耳不闻,他想删掉录音,但谢景辞的手机有密码,没法打开,他蛮横地开口,“密码多少?”
谢景辞翻了个白眼,“你嗓门大我就该听你的?”
“不过是个小情人也敢在这叫板,当真是被池总宠坏了。”傅信宇眼底尽是对谢景辞的轻蔑,他斜睨男人一眼,“拿回去处理。”
男人当着谢景辞的面将手机揣进兜里。
谢景辞蹙眉,傅信宇的话实在让他恼火,男人的举动也充满挑衅,但对比自己和男人的体型差距,和一个好像是保镖的人动手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来之前他只是想踩个点,找到确定的人后就交给池非屿处理,哪知道会演变成现在的结果,不过好像也没差,男人拿走他的手机,他还有个理由让池非屿找场子,这两人可是绑架犯,也不需要留什么情面。
反正他手机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之后再……等等!池非屿的尾纱还在手机壳后面!
谢景辞心底的淡定顿时荡然无存,他们会怎么处理手机,不会是扔海里吧,那他八辈子也捞不回来,不行不行,尾纱不能丢。
他一改之前无所谓的态度,上手拽住男人的手腕。
谢景辞力气不算小,男人一时半会儿没挣脱出来,谢景辞趁机明抢,男人哪会让谢景辞得逞,抬脚就要踹谢景辞。
他的动作在视线死角,谢景辞根本看不到,但一旁的黑猫会告状,谢景辞本能侧过身去,还把男人向后一拉,对方那一脚直接踹在傅信宇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