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伤口迅速恢复,光洁如初,唯有季清鸢唇边残留的的血迹提醒着刚刚发生过的事。谷风吹过柔软的草地,绿意盎然上的白花被风吹得微动,浅香四溢。北冥离抬手,季清鸢身上原本湿答答的衣物瞬间就干燥起来。他垂下眼睫,望着靠在他腿上的人,又小又白一张脸,弱得他抬抬手就能碾死。脆弱的人族修士。眉间涌上几分烦躁,他心里有忧,却有些分不出是在担忧她还是在担忧咒术会影响到他。浅香在不知不觉间愈发的浓郁,北冥离抬眸,察觉出了几分不对。这个地方有古怪,却又好像没什么危险。躺在他腿上的人照旧昏迷不醒,北冥离没什么照顾伤员的经验,强大的血脉叫他无法理解人族修士的脆弱。如今季清鸢在他眼里算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他喂了血替她烘干了衣物便不知该做些什么合适。这地方也不对劲,但是可以撕裂空间用传送离开此地。??活得久,或许可以带回魔界叫??看看。实在不行便抓几个人族的大夫回去给她治病。北冥离正如此想着,便听到一声极轻的呻吟。他低头看去,便看见了原本没有一点动静的人此刻正眉头微皱,泛着红的鼻头也跟着动了动。醒了?未过几瞬,她眼睫颤了颤,慢慢睁开眼来,一双眼懵懂又清澈,恍若新生的小鹿。她怔愣地盯着他看,眼里半是好奇,半是思索和回忆。“小娘子?”北冥离见她转醒,眉头不自觉松了下来,但见她盯着他不动,便依旧漫不经心调侃道:“莫不是不想起来了?”他这话一出,便见枕在他腿上的人眼睛眨了眨,眼带好奇,轻声重复道:“……娘子?”北冥离忽地意识到了几分不对。手上的玄金扇还没握紧,便见她眼睛攸地一亮,随即猛地起身。北冥离手上的玄金扇差点没拿稳,就被她扑了个满怀。又小又软一只忽地扑了进来,北冥离险险压住对这扑过来的人出手的本能,就听到那人在他耳边道:“你是我的夫君,对不对?”“啪嗒——”玄金扇没拿稳,忽地落在了地上。世间女子千千万万,但在北冥离看来,唯有季清鸢,是最不可能对他有勾引之心的。毕竟她对他的嫌弃和假意恭维是真真切切的,每次用完便赶着他走。他也觉着这小姑娘并不在意他的魔尊身份,相处起来颇有意思。但现在……她莫不是中邪了?向来运筹帷幄的人,面上出现了几瞬的空白。北冥离哑声:“你……”话未说完,他便冷静下来,细细思索。不对,这里是神女像附近的山谷,或许是此处的古怪。他正欲将她抱起带回魔域,却听到她攀附在他耳边,似柔软缠人的一枝菟丝花:“我看到了……”北冥离下意识问道:“看到什么了?”“看到……我们拜过堂……”大抵是身子无法支撑过久,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你是我的……夫君。”:()穿书后我被四个大佬追着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