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鸢回过神来,道:“没有。”北冥离瞧着她面色如常,退了退,拉住她的手腕,季清鸢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瞬,二人就出现在林子之外。北冥离抬头,望了望四周,又瞧了瞧身后的林子,似乎在确认着什么。季清鸢跟着转身瞧了眼身后的林子,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带着她用了撕裂空间,不过距离偏短,所以很快就出来了。她不由得发问:“为何不直接传送到则苏山?北冥离收回目光,道:“则苏山既有封印,入口定然隐蔽。”有封印,那便没那么好找。况且二人都是第一次踏足神女泪,直接传送反而更难找到。季清鸢“哦”了一声。确实有道理。横竖要打怪开路的不是她,季清鸢心安理得地站在北冥离身后,瞧着他一路砍瓜切菜似的打过去。一路上的妖兽着实不少,若要她一个人闯过去,哪怕未中蚀骨花,也少不得一阵厮杀苦斗和一身伤。但北冥离着实是极其容易,本命真火未用过,也没见他用什么招式,只手那玄金扇比划几下,那些叫人闻之色变的元婴、化神的妖兽便一个个倒下。季清鸢被他带着,硬生生将一次探险变成了一次踏青。到他这个境界,难怪他好像什么事都不甚在意,看着慵懒又不羁,眼神都极少出现几分波动。季清鸢轻叹了口气,这种什么都见过,什么都已经得到,大权在握的人才最难对付。她正这般想着,身前的北冥离却忽地一停,她头撞了一下身前人宽阔的脊背,耳边传来一声:“到了。”北冥离转过身来,抱着臂垂头看她:“小娘子在想什么?如此不专心。”走着路都能撞他身上,倒不像她平日里的风格。季清鸢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鼻子:“没什么。”她抬眼看向对面,便见一座不高的起伏着的山,这山不高,树木长得不甚多,许多地方都裸露出斑驳的光秃秃的土地来,山头起伏着,见不到最高的顶峰。季清鸢绕了几步,未曾见到最高一角的山顶,只看见起伏的山头。就好像在围绕着中间的什么东西一样。季清鸢眯了眯眼睛,看向北冥离,极为自觉地走到他身后半步,还微微弯腰伸手摆了一个“请”的手势,笑得有几分狡黠:“魔尊大人,请。”北冥离:“……”活了上千年,第一次见这样的正道弟子。他拿着玄金扇,终是无可奈何,望了她一眼,先行一步,站在了她前边。有人开路,季清鸢自然乐意,与他隔了两步,果不其然瞧见北冥离没走几步,在距离那则苏山两丈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季清鸢伸出个头来,看见他抬手,打横的玄金扇轻轻往前探。“叮——”细微的气流波动声响起,自玄金扇触碰到的那个小小的点,一层气流似波浪一般层层荡漾开来,所过之处越来越远,覆盖大山,显出一层浅蓝色的光罩来。季清鸢顿了顿:“结界?”她话音刚落下,簌簌破空声就撕裂空气响起,只见数根晶质箭矢齐发,正疾速朝着他们二人飞过来。季清鸢为来得及多看清几眼,腰就被人紧紧揽住,耳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撕裂了空气,带着“唰唰——”声擦着她的耳边疾速飞过,力道之大,仿佛能钉穿琵琶骨,季清鸢下意识缩了缩头。脚下一轻,季清鸢被人带着悬空飞起,大风吹起衣袍和发丝,没过几瞬又被人挡住。季清鸢被人紧紧搂在怀里,贴着胸膛,风被挡得严严实实,耳边是沉闷有力的心跳声,她头埋在北冥离胸膛前,看不清什么东西。脚下的虚浮感使她下意识紧紧搂住了北冥离的腰,然后悄悄地探头想看看情况。手搂住那腰的一瞬,季清鸢察觉到那人原本挺拔颀长的身子攸地一僵,绷直了不少。季清鸢挑了挑眉。他害羞上了?系统提示音响起:“滴——,北冥离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55。请宿主再接再厉!”季清鸢:“……”就不该指望这个抠门的家伙。她动了动,探出头去,便看见密密麻麻的箭矢正似没有尽头一般一茬一茬地刺过来,北冥离一手搂着她,一掌前伸,掌间紫色流光涌出,与之对抗。原本疾速冲过来的箭矢在浩瀚魔力前一寸寸化为齑粉,却抵不住那箭矢好似没有源头,无穷无尽。季清鸢看了许久也未曾看出其中奥妙和破解之处,思忖半晌,道:“不如试试迎着这些箭矢向前,看看尽头?”若是她一人,自然没有胆子敢这么做。毕竟这箭矢无穷无尽地,灵力支撑不住,最终怕是能被扎成刺猬。但北冥离虽没有没有神位,但实力已经接近天神,是让神界天帝都忌惮的存在。所以季清鸢极其敢霍霍他。她靠的很近,身躯相贴,她感到耳边胸膛微震,似乎是他轻笑一声:“迎着它?”那人极其理所当然,又带着几分本该如此的狂傲不羁:“本尊毁了它的山,好教教它谁该迎着谁才对。”忘了这人狂得很了。季清鸢没再说话,见他用力一握,漫天箭矢便尽数化为齑粉落下。随即,他摊开掌心,一簇蓝得发紫的火苗出现在他掌心,幽幽燃烧着。玄九天火,可焚万物,无令不灭。季清鸢顿时明白,这人是打算直接烧了这山。她刚想说话,便见那箭矢似乎也是畏惧了一般,停了下来,未再出现。原本极为严实的结界忽地开始一寸寸裂开,最终消失。季清鸢有些诧异,北冥离却没有任何惧意,揽着她往里飞去:“走吧。”:()穿书后我被四个大佬追着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