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庭震怒不已,大大的申饬了程家,但涉及兵权却只字未提。
若是薛龄不能平了东女国动乱,大乾稳定边境,还要程家出力。
程家上下本以为此次在劫难逃,没想到皇帝雷声大雨点小,居然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就这么放过了他们。
反而忧心忡忡的。
整个京都的群臣,都笼罩在一片惨淡阴云之下,但市井街巷上还是一片繁忙。
薛龄看了一会儿,想起那个岑叔正,翻找出掌心的拇指大小的粗陶瓶,还好当初包的结实,虽然几经波折,没摔坏。
想着上上下下、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时有些头疼,心烦意乱的,看见什么都想毁了。
刚要转身进镇妖司,就听见背后有人唤他。
“薛大人。。。。。。”
扭脸一看,是林员外的管家,他驾着马车匆匆赶来。
林员外进京刚安置好,就命他带着福叔和疯瘫子,匆忙过来了。
福叔佝偻着腰背,像是老了十岁:“大人,可算是见着你了!”
“天可怜,见大人在就好了,我们几个,找遍了大半个皇城,没想到在这儿遇到大人!”林员外家的管家抹了一把辛酸泪。
和福叔搀扶着疯瘫子下了马车。
冯朵儿一脸娇羞的站在身旁,短短时日不见,已经成了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薛龄有些奇怪:“出了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倒也不是慌张,只是分隔许久,心中放心不下大人,所以才急了些。。。。。。”福叔结结巴巴的找着理由。
眼神却一直盯着说教瘫痪眼神狠毒的疯瘫子。
疯瘫子看到薛龄还能囫囵个的站着,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薛龄早就被上涌乱窜的血气,搞得心神崩裂,人不人鬼不鬼了。
镇妖司的人在急着关门:“大人,参领他们已经烟波楼前候着了。”
“好,这就走,辛苦你跑一趟,这是辛苦费。”薛龄给了赏银送走了林员外家的管家。
进了镇妖司,大名鼎鼎的烟波楼只有上下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