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云刚下楼就看到少女捧着流血的手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虽然并没有。
阮絮听到声音抬头朝他看去,那双被泪水沁润过的眼眸就入了蒲月云的眼。
他眸色微浅,垂眼看了一眼千鹤。
千鹤自知理亏,缩着脖子没有吭声,甚至还默默地挪了步子将自己缩在狭小的墙角处蹲着。
“我没事,不过是小伤。”
只要不往伤口上洒辣椒面,别的对阮絮来说都好说。
看血不流了,阮絮吸了吸鼻子就将其放下不管了。
见她如此对待自己,蒲月云蹙了蹙眉,干脆下楼去书柜上将摆放药品的箱子拿出来。
他找到药膏随后来到阮絮面前伸手牵过她的手将药膏均匀涂在手背上。
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从阮絮的角度看去都能查清他浓密的长睫。
膏体冰凉的温度从手背上化开,这种感觉有区别于之前阮絮倒的药粉那种火辣辣的刺痛感,这更像是无声无息的凉,缓缓渗透肌肤里,没有任何一点不适,反而还有种淡淡的清香。
阮絮有些发怔,她愣愣的看着给她上药的蒲月云,不知想到了什么,而蒲月云此时已经上好药掀起眼帘来瞧她。
那双温润浅淡的眸子就这么跟她的视线交合上了,彼此都是呼吸一顿。
最后还是阮絮先错开视线,她收回手低头道:“谢谢师父。”
蒲月云看着她细软的头顶,过了一会才应了声嗯。
至此,空气中一片安静,只能听见彼此二人清浅的呼吸声。
就这样过了一会,蒲月云打破宁静道:“累了吗,累了就去楼上睡会儿。”
阮絮刚想应声,话都到嘴边了却恍然惊觉。
她竟然跟师父住在一个屋子里?
这……不太合适吧。
阮絮抬眼看向蒲月云,说话都带了几分思量,“没有我住的房子吗?”
“我过来是不是占了师父的地方,我其实也可以搬回去的,在那边住着其实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