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吩咐下去,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让后厨赶快上面条。欢姬随行人员,一并管饱。”姜林朝刚跨进门的孙虎又下令道。
“诺!”孙虎朝门外的兵士又吩咐了句。
“欢姬,看你这疲惫的模样,应当是一路舟车劳顿所致。不如你先下去吃饭,休息。等明日,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咱们再说正事。”孙虎刚才进来做了一个只有最早的那批二十个首领卫队队员能看懂的手势,姜林明白了外面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要见姜林。而且,见这人的重要性,已经赛过了此时接待的这虎方使者,若非如此,孙虎肯定不会做刚才那个手势的。
“嗯!如此也好。”名为欢姬的虎方使者憋着一股劲头来拜见姜林,现在终于见到了姜林,而且还靠着自己母亲言讲的往事和姜林攀上了关系。想着姜林认可了这层关系,那自己此次靠着胡搅蛮缠从父亲那里取得出使大唐国的正事估计就没了什么难度,一股倦意立刻便涌了上来。
“虎哥,费翔兄弟,你俩护送欢姬下去用饭,休息。让后勤处妥善安顿欢姬的随行人员。”姜林一边朝孙虎吩咐着,一边回了孙虎一个特殊的手势。孙虎答了一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费翔厮跟着欢姬一起走了出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几乎和孙虎擦肩而过地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姜林望着自己许久不见的小舅子,开口问道。
“听说你刚认了个外甥女?”王洪朝姜林随便拱了拱手,也不等吩咐,径自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他X的还有没有机密可言了?”姜林听王洪如此说,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先别生气啊,不是孙虎说的。是虎方使者的随从在院外叽叽喳喳的,我就已经大概听明白了。再加上刚才那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出去,欢呼了一声:舅父认下我了。这不明摆的事么?”王洪端起矮几上的陶杯,感受了一下杯中的水温,太凉,又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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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说你他X的在我面前能不能放敬重点?现在整个大唐国,就属你哥俩在我面前毫无规矩。”姜林望着翘起二郎腿的王洪,更来气了。
“我俩劝你多少回了,让你向你朝歌城老岳父去信,让他封你个侯。或者你干脆直接称王,你封了侯,称了王,我兄弟二人自是会讲规矩。你说现在天天首领、首领的称你,俨然和红石村落并入黑石村落时没个两样,这规矩自是讲不起来。至少在我们哥俩心目中,这规矩……你要知道先敬罗衣后敬人的道理。你看看你天天穿的和普通民众一个样,最多就是穿戎装的时候,挂个最高的军衔。你如此穿着,让我哥俩怎么敬重你?”
“朝歌城里我父……那人,只要见外臣,无不是冠冕堂皇,你再看看你,接见虎方那么大一个方国的使者,竟然就这样,你不嫌丢了大唐国的脸面么?你说我不敬重你,你自重了吗?”王洪竟然很理直气壮。
“呃……”王洪如此一说,姜林却也觉得今日自己着实有些草率。
“真的认了个外甥女?”王洪见姜林语塞,倒也知道适可而止。翘起大拇指朝门外指了指,幽幽地问道。
“差不多吧……”姜林对这突如其来的“外甥女”还真有些无从接受。
“你,奸猾的跟猴一样的一个人,三言两语就让一个小丫头片子诓得认下了这门亲戚。别人信,我可不信。你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呢?”王洪对姜林的行事风格太熟悉了。
“别的事可以道听途说,自是可以作假。但我臀部的那个胎记,她娘亲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想……大概……真的是我小时候的事忘的太多了。”今日之事,姜林的脑袋仍是懵的。和自己同名同姓、和自己编排出来的经历一样、同一个位置的胎记……确实还无法接受。但那胎记之事……除了自己的两位妻,旁人是怎么知道的呢?要知道那个胎记,连当年的姜尚都没提起……自己穿越而来之后,很是注意自己的隐私的。
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巧合?
“那你不想着将事情弄清楚就急于认下这门亲戚,是有什么打算?”王洪拖着长音,一副疑惑的眼神看着姜林。
“此事弄不弄清楚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了,有了这层关系,就有了向南迈进的梯子。这不正是我最近在犯愁的事么?现在梯子来了,不接着,哪有往外推的道理?”姜林刚才沉思的功夫,已经将道理想了个明明白白。
此前自己一直在苦恼怎么和丰腴之地的虎方扯上关系,申杉、费翔这些日子忙的,不就是帮助姜林在了解虎方么?从申杉、费翔口里去了解虎方,哪有从虎方人口里了解的虎方详细?
所以,这欢姬,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礼包,不好好接着怎么行?
“首领,朝歌急报,商王崩。”门口的卫士没有通禀,直接朝厅内喊道。
“得,现在你就是想讨封都来不及了!”王洪嘟囔了句,刚才和姜林斗嘴的气势瞬间也弱了下来,开始陷入了一丝的悲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