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将卫队都派出去,真的没事吗?”今日是姜林从南边回来的第二天,按夫妇三人几年前约定好的,今天该宿在顺姬的房中。夜里,夫妻二人温存完,顺姬枕着姜林的胳膊,听着丈夫讲着今日国立大学里的事情。忽然起身趴在床铺上,用手掌托起下巴,眨巴着一双仍然纯净的眼睛,看着分别两月余、自昨日回来尚未好好细看的丈夫,担心地问道。
“这个……应当无事。我已经决定了,这段时间不出去了,就住在学校里。有事他们自会来这里找我,有国立大学校保卫处,没有什么安全上的问题。”姜林将微微发麻的胳膊活动了活动,接着收到自己的脖下,将头垫高了温柔地看着妻子,坚定地答道。
“那鬼方人那里你不去吗?你刚才不是说,北边鬼方人的平城那里最近会有危险。可能要派兵去平城协助他们。如此重要的事你不去吗?”顺姬仍有些不相信。
“国立大学这里,还有比鬼方人那里更重要的事。再说,我一个大唐国首领,不能总是往最危险的地方跑吧?有了杨总长和唐部长二人……通过此次南行,我觉得我确实应该多锻炼锻炼下面的部属才行,不但要锻炼他们的能力,还要锻炼他们勇于任事的做事风格,我若是事事都亲力亲为,他们得不到成长不说,我还要累得半死。便说朝歌城里你父王,我那老岳父,有了战事之时总不会每次都亲征吧。对吧?”姜林侧身摸了摸顺姬的长发,继续说道。
“唔……你说的也是……”顺姬听姜林谈到自己的父亲,突然有些伤怀起来。
姜林察觉到了妻子的变化,忙从头下取出右手,将顺姬揽了过来:“你是不是想你父王了?”
“是!虽说他后面的几年对母后,对两个弟弟是那样,但自从有了二郎,我便时不时地想起小时候父王、母后、我和两个弟弟欢乐的场景。好几次梦里都……他现在年岁也不小了,也不知道身体如何了?”顺姬享受着丈夫温柔的抚摸,心情虽然好了些,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地顺着眼角流落了下来。
“这事啊,我知道。差不多二十日前,我在大河边孟津渡口那里,遇到了商国西卫的巡防队。当时我询问过老岳父的情形,你猜那巡防队队长怎么说?”顺姬如此一说,姜林立刻想起了那个巡防队长的话,忙起身坐在床铺上,朝妻子卖起关子来。
“那巡防队队长怎么说?”顺姬听姜林如此一说,声音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那巡防队长说,周国联军撤军的消息传回朝歌之日,恰逢你的三弟的宠姬确认怀有了身孕。双喜临门让我那老岳父甚是开心,这一开心人精神头就好。所以,那段时间,我那老岳父晚上甚是卖力。没准啊,不久再给你添一个王弟或者王妹呢。”姜林想起那巡防队长的话,一副轻松的口吻对顺姬说道。
“你……真是毫无体统,拿长辈的私密之事来打趣。”姜林开始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顺姬还咂摸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三弟”的身份。又想了半天“卖力”到底是什么意思。待听到最后“添一个王弟或者王妹”,瞬间全明白了过来,这脸也瞬间变得羞红,一双粉拳砸在了姜林的肩膀上。
“啊哈哈哈……”姜林见三言两语便将妻子逗得破涕为笑,一股豪情涌了上来。
“呦,你俩郎情妾意地甚是欢快啊!”黑月的声音从窗口幽幽地传了过来。
“妈呀,你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晃悠什么?”姜林、顺姬二人被黑月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不轻。待二人反应过来,赶忙抓过散落在四处薄衣,套在身上。姜林这才下床,给黑月打开了房门。
“那还不是你俩动静太大……吵得人心烦。”黑月白了一眼姜林,径自走进屋来,床铺上的顺姬听到黑月的话,脸已经通红。
“我可真是……”黑月望着凌乱的床铺,想着昨夜自己看到丈夫第一天回来的一身疲惫之色,晚上也不好缠着姜林,没想到姜林也不自觉,不等自己哄好孩子,就睡得呼呼的。丈夫休息了一晚,精力恢复了不少,今日却在他处卖力……真是不公平。想到这里,黑月的眼角也红了。
“你这是怎么了?”顺姬刚才掉眼泪,姜林至少还知道是为什么?现在黑月进来没头脑的便开始哭,姜林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个没良心的,昨夜回来就一直躲着我。说是宿在我房里,可是没等我将大郎哄睡着,你就睡得如同死猪一般。我念着你辛劳两个多月,不忍将你唤醒。你倒好,憋了一股子劲今天晚上才使,是不是?你是不是出去一趟,见了更好的女人,看不上我了?”黑月说罢,捂着脸开始抽泣起来。
“哎呀,怪我,怪我。来,来,来……”姜林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赶忙上前将黑月横抱起,朝床铺走来。
“不要,夫君……”听到姜林和黑月二人谈话内容的顺姬正在洋洋得意,但见到姜林的举动,赶忙捂住了眼睛轻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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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姜林返身将桌上的烛火吹灭,片刻功夫,屋中又响起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待到风停雨歇,姜林一左一右揽着两个妻子,三人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静谧。待到三人再醒来时,已是鸡叫时分。
“不行,我要赶紧回去。若是被照顾大郎的保姆发现我昨夜睡在这里,不光是我丢脸,你俩也跟着丢人。”黑月起身斜了姜林一眼,赶紧摸索起自己的衣服来。
“贤妻不要走嘛,陪我到天亮。”姜林拉着黑月的胳膊,仍在开着玩笑。
“行了,别闹了。那些小保姆,嘴里压根就没有秘密可言。要是被她们发现了,不出两天整个晋阳镇就都传开了。我今晚再陪你。”黑月说着,将姜林的手使劲推开。
“今晚不行,今晚我要去西山那里,恐怕几天都回不来,你不要走嘛?”姜林仍然不打算撒手。
“哎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求求你了……”黑月急得已经拉出了哭腔。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在我宿在顺姬房中之时,往这跑?”姜林终于拿出了一家之主教训妻子的气势来。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黑月也明白过来,自己昨夜贸然往顺姬屋中闯,确实有些过分。以黑月对姜林的了解,自己和顺姬以及自己和顺姬二人所出的儿子在其心目中的位置一直都是相当的。自己昨天晚上出来上完厕所,看到顺姬房中的灯还亮着,其实只是想和二人开个玩笑而已。当时若不是丈夫开了房门,自己是绝不会要求在那个时候进入顺姬房中的。
前天丈夫他们回来已经是正午时分,回来便有政务院以及各部的官员轮番与姜林会面,汇报近期的情况,再领取新的指示。待忙完这些,已经是上灯时候,试想丈夫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再儿女情长。
怪就怪顺姬床上太凌乱了,引起人无限的遐想。
“不敢了就好……”姜林照着黑月的臀部轻轻地拍了一巴掌,淫笑着目送其离开。
“夫君,真对不起。前夜你宿在月姐姐那里,我还有些……”顺姬想着前天丈夫回来,第一晚宿在黑月那里,心中当时还有些不服气。现在得知了真相,反而开始反思起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