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这时传来隐约的声音。“知夏,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哎呀!当时你跟渣男还在一起,就你这恋爱脑谁敢跟你说?你不得把净洵一斧子劈死!”“嗯?你说谁恋爱脑?”“没有没有……是我恋爱脑,宝贝我错了……”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两个人没再说话了。薄净洵忍不住抿着唇笑:“嗯,两个跟我关系很好的朋友,今天没有工作安排就把她们叫来家里了。糖糖你见过了,另一个知夏你还没见过,但是我之前和你提过。”卫以牧恍然大悟,轻笑着问:“那你们刚才是在聊什么?”薄净洵眼角都笑得微眯起来,“之前糖糖因为跟梁瑾诚的事情,状态和情绪都不好,我就没跟她坦白我和你是协议结婚的,后来又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刚才知夏问我是不是跟你真的在一起了,被糖糖听到了,我和她解释,但她半信半疑的,刚好你打电话过来,她就要我证明……”卫以牧在电话那头听得愉悦地笑,故意调侃道:“看样子我表现得还不错,是么太太?”“你明明是用力过猛……”薄净洵咬了咬唇,卫总肯定又开始摇尾巴。卫以牧低笑了一声,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温柔的声音充满了思念:“那你回答我,有没有想我?”薄净洵背靠到墙面,耳尖的热半分都没有褪去,另一只手塞到身体跟墙面之间,指尖不自觉地扣着墙面。她低眉浅笑,小声应着:“嗯……”她窝在楼梯拐角跟卫以牧打了很久的电话,直到卫以牧要去开会了,两个人才挂了电话。晚上,薄净洵留唐之棠跟言知夏在家里吃晚饭,饭桌上言知夏问起薄净洵是怎么捅破窗户纸的。薄净洵把跟她的微信聊天记录翻出来,就是上个月在浔城的时候,她给薄净洵发的那个小测试。饭桌上顿时笑声满溢,言知夏就差跳上饭桌自封红娘了。卫以牧晚上十点才到家,进了房间就被薄净洵催去洗澡,先把一路的风尘仆仆洗干净再“小别胜新婚”。等她洗完澡出来,薄净洵正靠在床头,对着手机皱着眉。卫以牧钻进被子,半秒都不停留地凑过去把薄净洵抱过来,空虚的怀抱一下子被填满,她满足地舒了声气。“别闹……”薄净洵推了推她的手臂,继续翻着手机页面。卫以牧当然不松手,只把手臂往下挪别挡住薄净洵的视线,然后笑问:“看什么呢?”“想挑个生日礼物给伯母,兴许能让她不那么生气……”薄净洵愁眉深锁,查了很久都没有物色到该送卫华月什么礼物。当初她给卫以牧的生日礼物都那么不容易,这回要送卫华月的就更不容易了。这回卫华月的生日,她们还要坦白领证的事情,她得尽量先得到卫华月的好感,这样或许能让卫华月的怒火稍微小一些。卫以牧眸光深深的,一听就笑了,“不用这么紧张的。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请了些亲戚到场,她们几乎没怎么见过我妈,可能会专门挑贵的礼物送。我妈不会在意这些,可那些亲戚们免不了攀比,说话也许就难听了些。”薄净洵转头看她,“有道理……”卫以牧笑意更深,挑了挑眉,“所以啊,最好就不送。你是我的太太,就算我们是先领证后报备,你在我心里和在卫家的分量也不可撼动。所以不必跟她们一样把重心放在这个环节,这样才是最好的。”薄净洵想了想,沉吟着舒展眉心,“有道理……”烦忧不再,薄净洵终于把手机丢到一边,又是几天不见的思念加上刚才对卫以牧想法的赞同,她主动捏了捏卫以牧的脸颊。卫以牧把她的手握到唇边轻吻,低柔着声音说:“等这件事过去了,明年我们举行婚礼吧。”薄净洵轻声笑笑,手指按住她的唇,“我们塑造了半年的低调形象,现在要前功尽弃了么?”当初她们约定协议的时候,为不举办婚礼而准备的理由就是两个人都不想铺张,她陪伴卫以牧出席聚会的时候,卫以牧还直截了当地跟朋友说过不想引起轰动。卫以牧的唇被薄净洵的手指按住,声音模糊又煞有其事道:“当初是假的,现在可是真的,怎么能低调?”她顿了一顿,凑近薄净洵的耳边问:“你难道以为上个月在姑妈家里,我说正在筹备婚礼是假的?”薄净洵的心重重一跳,捏住她的耳朵轻笑着嗔道:“你这个坏东西,老是趁我不知情的时候挖坑给我跳……”“我可没有……”卫以牧眼底满含柔情,“我只是提前为圆满的终点准备奖品,如果我们没有达到这个终点,那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