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净洵却是听着听着笑出来,无奈极了,“……你记不记得当时缠着我的那个叶智辰,你说的话跟他很像,我就一直以为你是要找情人。”这个木木真是……不知道该夸她平时会说话,还是该怪她关键时候不会说话。相处这么久都没发现她有这么愣的时候,怎么外面夜色沉冷,温暖的房间里蔓延着一丝缱绻的气息。卫以牧下床,慢慢走到茶几处倒了杯水,机械地一口一口喝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浴室里忽然传出沉闷的淋浴声,她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刚刚才喝了水又感觉口干舌燥起来。浴室的毛玻璃朦胧地印出女人纤瘦的曲线,卫以牧纤长的睫羽颤动着,想要别开脸又无法动弹。等到淋浴声停下来她才把杯子放下,不自然地抬手摸着自己滚烫的脸,唇角难以克制地扬起来。卫以牧回到床边坐下,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空气里有薄净洵的香气,好像还有些说不清的感受,缠绵又亲密。薄净洵从浴室出来时,卫以牧正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闭目养神,眉眼舒朗,长发一丝不苟地披散在背。只是向来把扣子扣到最顶上的家居服如今敞开了两颗扣子,瘦削的半截锁骨露出来。薄净洵面上一红,轻着动作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她这个澡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只记得刚才打开淋浴,那热水的温度就跟她的脸一样热,心跳声比淋浴的水声还响亮。偏偏跟卫以牧身心交融的旖旎画面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她甚至在淋浴下捂住自己红得快要滴血的脸颊。直到现在她的心还狂跳不止,可身边这人却是无动于衷,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薄净洵心底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卫以牧。只是刚翻身没几秒钟,身后便响起一连串的动静,她整个人都被卫以牧从身后环抱过去,呼吸暖暖地扫着她的耳畔。她那刚刚浮起的失落感霎时间消弭,稍微侧身依偎进卫以牧的怀里,“怎么了?”卫以牧亲吻她的发丝,低柔地问:“回来了怎么没叫我?”薄净洵耳尖微热,隐瞒自己那短暂的失落,小声道:“看你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就没叫你……”卫以牧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耳语:“我在想刚才……”薄净洵的脸一下子就红到耳根,转身推了推卫以牧的肩膀,“卫以牧,你怎么没羞没臊的……”卫以牧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间,闷闷地笑着,亲昵地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