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现在慰劳你……”薄净洵的心柔软又温暖,视线温柔地从她温润的眉眼滑落到她翘起的唇角。“是我等不及……”卫以牧坦诚地承认自己内心的悸动,另一只手揽住薄净洵的身体往怀里带,轻柔而又不容抗拒地吻上去。她们的身高有几公分的差距,卫以牧微低下头,薄净洵微仰起下巴承受她带来的强势,恰好让这拥吻的姿态完美契合。薄净洵的身体被牢牢地压在墙面上,没有丝毫阳光漏进来,气息所及全都是卫以牧。她双手捧上卫以牧的脸,在稀薄的空气里低微地喘息着,纵容彼此深吻不止。她们下午在凌州机场落地,连家都没有回,就先驱车前往方墨所说的当年知情人的家里。车窗外熟悉的街景均速后移,卫以牧握着薄净洵的手拉到腿上,关切道:“还在担心呢?”薄净洵若有所思地摇头,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把头枕到卫以牧肩上,悠悠地说:“我在想十几年前那件校园霸凌。被欺负的那个女生成绩不怎么好,几乎每次考试都落在班里的倒数名次,但是她性子很安静,在我的印象里,她总是独来独往的。”卫以牧好奇地问:“那她被欺负的原因是什么?”薄净洵嗤笑了一声,“原因说起来很无聊,也很好笑……竟然是因为这个女生发育得比较好。她是我们班里发育得最好的女生,经常被一些男生在背地里开尺度很大的玩笑。我本来以为这些男生最多也就恶劣到这个地步,可是没想到那天刚好轮到我值日……”卫以牧抱紧她,低下头轻吻她的额角,“没事了,都过去了……”薄净洵叹了声气,继续道:“那天下午我值日结束,洗了手准备回家吃饭。当时教学楼里的学生很少,那些人就在过道里围住了她,用非常下流的话来调侃她。我看周围没什么人,害怕事情会发酵,所以从另一个方向跑出去,把保安叫了过来。还好来得及时,回去的时候我看到有个男生在拉扯她了……”她越想越后怕,根本不敢细想如果自己迟了一分钟,或者值日结束得快,她离开了以后才发生这件事,结果会怎么样。卫以牧想了想,问道:“在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你是不是停在附近看了一会儿?”薄净洵回忆着,犹豫地点头:“好像是……因为我当时也很慌,不知道要直接过去制止还是去叫人来,就考虑了一下。”“你的考虑是正常的……”卫以牧眯起眼睛,思绪迅速地翻转,“章柯当年在场么?”薄净洵蹙着眉,仔细回想:“……在我的印象里,章柯没有参与这件事。”卫以牧思虑着说:“但是根据视频里的交谈内容来看,对方把细节陈述得很详细,很可能就是当时在场的人之一。”薄净洵心念一动,从她怀里起来,“你是说,视频里的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个那么熟悉当时的状况,可能是在场的那些男生之一?”卫以牧眼眸锐利,勾起唇笑笑:“没错。章柯没有参与这件事,但他却跟在场者有联系,并且还能够说服这个人站出来诽谤你……他跟这个人要不是关系密切,就是有利益往来。”薄净洵眉心一跳:“他之前试图侵犯高玥,现在又跟底子不干净的人有牵扯,只为了报复我……这件事情一旦曝光,他今后怕是没有活路了。”卫以牧眉梢轻扬,满身权势的气息里透出一丝狡黠,靠近薄净洵的耳畔低语:“不止,算计我的心上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温热的呼吸拂着耳畔,薄净洵耳尖微热,缩着脖子推了她一下。这人怎么越来越像萨摩耶,随时随地都能得意地摇尾巴。她们的目的地在凌州老城区靠近郊区的地方,那是一个老旧的小区,远远看去只见墙皮脱落,污渍斑驳。兴许是保洁方面常年很差,车子一路从小区的大铁门开进来,路上时不时出现被踩踏和碾压过的生活垃圾。小区中央有颗枝叶繁茂的老树,只是正值冬季,树下飘落了满地的树叶。老树根底下有几张石凳,几个老太太正坐着嗑瓜子,唾沫横飞,瓜子皮吐了一地,跟落叶混杂在一起。车子停在其中一栋居民楼的前面,那几个闲聊的老太太嘻嘻哈哈地瞧过来,议论着这是什么牌子的豪车,竟然开到了这个地方。方墨下车,为后座把车门打开,卫以牧跟薄净洵下车。卫以牧看了周围一圈,伸手牵住薄净洵,“方墨昨晚查到,十几年前被你叫去处理霸凌事件的保安退休了。这十几年凌州老区有些没落,一些靠近郊区的小区治安和环境都慢慢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