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酒店大堂不回答为什么突然出现,反而问pesrl是谁,现在又重新确认pesrl的身份,很显然是十分在意pesrl究竟是谁。或者应该说,pesrl是以什么身份存在的。卫以牧挑明了问题,薄净洵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说:“我刚才在底下等你,看着你跟pesrl进酒店,一直到她离开电梯,我都觉得她对你有一点暧昧的态度。卫以牧,我们有协议在,如果你有在私底下发展情感关系,麻烦你和我说一声,避免出现什么问题……”她话还没说完,卫以牧轻柔地打断:“没有。我既没有跟任何一个人发展情感关系,也没有发展身体关系。”薄净洵怔住,一大段的话被打断,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卫以牧走近两步,跟她四目相视,对她的误会毫不愠怒,眼底漾着比夜色还温柔的水波,话音轻悠地解释:“pesrl只是生意伙伴,我没有骗你。她从小在国外长大,性格比较豪放,所以我都会很留意跟她的距离,这一点你应该能感受到。”随着卫以牧的话,薄净洵回想到刚才在楼下,以及在电梯里卫以牧跟pesrl的画面。卫以牧继续说道:“这次我跟她见面,是因为有个项目打算在这边进行,初步选址是她的地界。我想从她手上买过来,但是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已经有了计划,所以才表现出还要考虑的样子,让她主动卖给我。”她的眼神恳切真诚,温煦的笑容漫进眼底,商人的深图远算在她身上褪去浓重的色彩。这抹笑容像阳光一样,彻底拨开薄净洵心头的阴云,她唇角浅扬:“我知道了,是我想多了。”卫以牧微敛笑意,话音有些踟蹰:“今天过来是专门找我的么?”“嗯……”薄净洵点头,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必再隐藏了。卫以牧愉悦地轻笑,一双温润的眼眸笑得微眯起来,明知故问道:“是来找我帮忙的么?”“你说呢?”薄净洵也笑,伸手进自己的长风衣口袋里。“等等……”卫以牧眼明手快地按住薄净洵的手。薄净洵疑惑地看她,只看她笑说:“等我先把你安顿好,你带行李来了么?”薄净洵点头:“有个行李箱,我已经开了个房间放着,一会儿回去休息。”“留在我这里吧,这个套房有两个独立房间。”卫以牧说着话,左右张望了一下,扬声道:“方墨。”方墨这才从玄关处进来:“卫总。”“去把夫人的行李拿上来。”卫以牧吩咐着方墨,薄净洵在一旁听着,本来还觉得正常,谁知卫以牧又补充了一句。“明天交代下去,自家的酒店以后不允许有人不认得夫人,夫人来了直接送到我房里来。”秉承着“只听不问”宗旨的方墨面无波澜地答应:“好的,卫总。”随后转身离开。薄净洵忍不住抖了一下眉梢,“……这个阵仗有点大了。”sl集团的酒店遍布全国,连国外一些城市也有所覆盖,要旗下所有酒店的工作人员都认得她,岂不是要把她的照片从管理层下发给所有员工?卫以牧倒是不以为意,还自责道:“是我原先疏忽了,如果一早就安排了这件事,你就不用为今晚的住宿问题考虑了。”“……”薄净洵抿起了唇,觉得不能跟卫总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卫以牧把她拉到沙发坐下,问她:“刚才在下面是不是等很久了?”“还好。”薄净洵的右手放在口袋里,握着那个黑色方木盒。卫以牧轻笑不语,房间里安静而温馨,她的眼神渐渐浮起了期待。薄净洵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黑色方木盒,将开口的方向转向卫以牧,在她浓浓的期待眼神里慢慢打开。随着薄净洵的动作,灯光仿佛在赤金色的羽翼胸针上如水般流动,光纹由羽翼的顶端游到末尾,绚丽夺目。薄净洵轻声道:“把外套穿上。”卫以牧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好。”她伸手去拿刚才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重新穿上。薄净洵坐近了些,伸手过去抚摸卫以牧胸前的鸢尾花胸针,慢慢地把它摘下来。她神色微凝,卫以牧挺直着腰板不动,低着头让自己的呼吸亲吻她的发顶,柔声低问:“怎么会想到送我胸针?”薄净洵把摘下来的鸢尾花胸针放在沙发上,从黑色方木盒里拿出羽翼胸针为她别上胸前,声音低沉而专注:“我考虑过应该给你什么,可是都拿不准适不适合给你。后来我觉得,注重礼物本身不如注重它的意义。”她说完话时刚好把胸针别好,精致的羽翼犹如镶嵌在卫以牧的西装外套上,而穿着这件西装的人更显清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