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所谓的朋友,你是说俞芯还是欧亚轩?俞芯忙案子去了!至于欧亚轩,奈奈,我没告诉过你吗?他是我未来的准妹夫,你们见面不合适!”然后,不等司奈发表意见,房间的门一开一合已经关上了。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司奈就只能在这一层楼上转悠,陆谨深倒也没限制她的自由,也没有不让她见客、更没有限制她通话,就是不论干什么,他必须在,更让人郁闷的是,这人还拒绝跟她沟通。知道家里一切都好,司奈渐渐也被磨的没脾气了,加上产后身体状况的确不佳,她也懒得费心,就想熬过这段时间再说。他带走了孩子(2)月子有专人照顾,凡事又都有人操心,看着宝贝儿子一天天地变白变胖,司奈也渐渐进入了角色,每天只是看着儿子在窗前晒晒太阳,她都可以乐呵上一整天。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月子也是转眼即逝。一直在医院的附属中心住了一个多月,做了最后一次汗蒸后,思奈越发感觉精神百倍,除了身体的变化让她暂时还有点点接受无能外,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眼见四十二天的出月时间越来越近,她心里总有些莫名的惶惶不安。这天,参加完复健的调理课程回来,推开门,她就见陆谨深抱着睡醒的宝宝在屋里溜达,那满目柔情跟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司奈心下又是重重一震:“你来了?那个,还是我来抱吧!”看他抱孩子的次数并不多,可每次看见,司奈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地,伸手,她想要接过来,却被陆谨深错身挪开了,转而把孩子直接交给了月嫂,还示意保姆把孩子给带了出去。手下一空,司奈有些郁闷:这是第几次了?她身上是有病毒吗?每次跟他接触、说话,他都是这副要死不活地、一副生怕跟她有牵扯的模样!这么讨厌她干嘛还非让她在这儿坐月子?扁了扁嘴,司奈瞪了他一眼:“陆谨深,骋儿是我的孩子!”宝宝还没有取名,但她希望孩子以后能过得恣意随心一点,所以取了个小名叫「骋儿」!饮水机旁接了杯水,陆谨深头都没有回一下。转身上前了几步,司奈再度开口道:“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明后天差不多就四十二天了,我想出院了,你不会再拦着我了吧?”这一次,陆谨深回头了,却是面无表情:“你就想跟我说这个?”呃?感觉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司奈顿了顿,却还是点了点头:要不然呢?他们还能说别的吗?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司奈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或是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思奈的姐姐,眼前的男人熟悉更陌生,司奈的心里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无动于衷,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让他知道孩子的事儿,可是他一句没问、似乎也一点怀疑都没有,她便选择了不说。也许这样彻底断了也好!然后,同样的一幕再度发生,甩手,陆谨深又一句没有地转身走了。这……这是几个意思?一直目送那抹高大的黑影消失在门口的方向,司奈的心突然蹬蹬地往下沉了几分:他变了!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他竟然连她是谁都还分辨不清吗?在他心目中,她是不是仅仅是一个跟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的姐姐、曾经认错过的旧人?曾经对你而言到底有多微不足道、甚至于我在你面前这么久你竟然都一点不曾怀疑?我的死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仅仅失去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而已?我的危难与离开,可曾让你有一点点的后悔与难过?往事历历,最后在司奈的心头全都化成了一声唏嘘——终归,没有爱,什么都是假的!即便她曾经真的付出了真心,真的想过要跟他坦白、想跟他一起,即便从始至终,她其实只有过他一个男人,还生下了他的宝宝……这样也好,终归他们父子见过了,此生也不算遗憾了吧!有了骋儿,有爸爸妈妈,她已经拥有很多了,她不能太贪!如是想着,很快地,司奈就发现门口的保镖已经开始撤了去,知道他这是不再限制她的自由了,也没差这一天离开,房间里她先简单收拾了下东西,为出院做准备。隔天,她还特意去听了听妇幼医生的课,咨询了一些事儿详细做好了笔记,她才去护士站问询出院的事宜。一个打听,才知道她的手续早就办完了:“办过了?那我孩子的出生证明还能在这里申报办理吗?”什么情况?她不是该明天才到四十二天、才能办理出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