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瑱这样说着,林卿衍就起身帮他一起倒酒。这一次倒酒的时候,他们特意找了比较小的酒杯,就是担心客人喝酒时大意了,一不小心就在他们家里喝醉了。
秦楝闻言立刻来了兴趣,他喜欢酒,酒量一直很不错。他很少遇见能够轻易让他喝醉的烈酒,闻言就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菊花酒,伸手端了一杯白酒凑到鼻尖闻了闻。
“这酒的酒味确实浓,一看就知道是好酒。”
秦楝也不怕喝醉了,他来的时候带了护院,若是真的不小心醉了,对方也能把他带回去。
相较于秦楝的有恃无恐,韩曲一这边就要小心很多。他的酒量不如秦楝的好,也没有带个能带他回家的人,不好在人家家里做客时喝醉。
所以在秦楝直接一口闷了一杯酒时,韩曲一这边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然后不等他这边辣的直抽气,就听到秦楝那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秦楝一边咳嗽一边道:“咳咳咳,贤弟,你,你家这酒……咳咳咳,有一点烈啊。”
谢瑱闻言有点无奈,他刚刚都特意提醒过了,没想到还是把人呛到了。
“不过这样的酒香啊,与以前我喝的那些酒相比,那些酒突然就显得寡淡了。”
秦楝这样说着,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谢瑱见状陪着他喝了一杯,却没有让林卿衍一起喝。
林卿衍的酒量不好,那种枣酒他都能喝醉了,就更别提这样的白酒了。
林卿衍也是个懂事的,这个时候家里都是客人,他也不适合这个时候喝酒。
后面林卿衍简单吃了一点饭菜,就找了个理由一个人先回房了。
其实稍微讲点规矩的人家,夫郎都是不能出去见外男的。不过由于他们这里是农家,农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这两个人又是为了他的事情而来,林卿衍还是要出去稍微见一下人的。
等到林卿衍离开,等到秦楝与韩曲一喝酒喝爽了,于是三个人就聊起了正事。
“你家夫郎的事情好办,不管他家以前犯过什么事,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小哥儿,想要办个假身份还是简单的。”
因为这个时代,对哥儿与女子比较苛刻,他们离开了男人很难存活。所以就算林卿衍的身份明显有问题,在他嫁过人且有谢瑱这个夫君作保的情况,帮忙办假身份的人也不会太追究他以前的身份。
谢瑱闻言,取了笔墨来,在纸上给林卿衍取了个假名。
至于林卿衍来自哪里,老家籍贯又是何处,又为何流落到了长坪县来,这个是秦楝一边喝着酒一边持笔亲自给他编的。
之后谢瑱在酒席上,把那张纸上的内容抄写一遍,原本的那个给了秦楝,抄写的自己留了下来。
很快秦楝就会把那张纸递上去,谢瑱和林卿衍需要把上面的内容熟记于心,等到以后核对户籍的时候才能不出错。
办事的钱,秦楝没有多要,只要了人脉那边的五十两。
本来他出人牵线办事,是要收个三四十两银子的,毕竟他帮忙也是担了风险。
不过他喜欢谢瑱酿的酒,也喜欢谢瑱这个人,他的那一份就给谢瑱省了。
谢瑱见状特别感激,顺手就抱了一坛未开封的白酒给了对方。
他们在酒席上喝过的酒,是不好拿出来当做谢礼的,所以就只能再拿一坛了。
别看谢瑱手里一共有三坛白酒,事实上真的算起来他只有两坛未开封的。因为三坛白酒里面有一坛白酒,已经被谢瑱打开用来做酒精了。那一坛酒只剩一半了,是不能拿来送人的。
如今谢瑱开了两坛,又送了一坛,手里头是真的没有了。
秦楝拿到了想要的酒,他与韩曲一也不嫌弃那两坛已经开封的。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韩曲一抱走了那坛菊花酒,秦楝抱走了剩下那一坛白酒。
两个人连喝带拿,弄得谢瑱哭笑不得。不过他能够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喜欢他的酒。
看来这一段时间没事时,他还是要多酿一些白酒才行。自古以来,酒都是托人办事的好东西。
谢瑱酿的酒虽然不及那些陈年佳酿,但是却是现在比较少见的一种烈酒,一些比较嗜酒爱酒的人肯定会喜欢。
等到送走了两位客人,当天下午谢瑱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带了个熟人。
来人是庆池镇上的屠户钱林河,对方曾经买过谢瑱猎来的狼。他当时给谢瑱的价格实在,似乎有意与谢瑱深交的意思。
后来两个人又接触过几次,对方的人品还是能够信得过的。谢瑱想着他昨日打死的大虫,就想要把大虫卖给对方。
谢瑱没有贸然带着大虫过去,而是先去了一趟镇子上问了问,确定了对方愿意收才带回家来的。
长坪县背靠云漓山,常年都有虎患扰民。官府经常张贴公告,鼓励民间百姓打虎。
之前那一只大虫的价格是八十两赏银,实际上八十两跟其他地方相比很低的。
因为就算云漓山不止一只大虫,但是由于大虫十分的危险可怕,想要打死一只是十分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