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黎影觉得他这时候像个昏君,色欲上头,给出承诺满足宠妃为所欲为。
他重复:“你说。”
黎影好长时间都在沉默,她问自己无数遍,除了成名路之外,就要他,其他的都不要,无数遍都是这个答案。
有徐敬西,有一切。
下一秒,不顾一切地吻在一起。
门铃却在这时候响起,送东西的。
徐敬西烦躁地抄起枕头砸向床头铃,突然从她身上起来,浴袍也没整理好,大步离开卧室,正等黎影疑惑他要做什么,突然看见他回卧室时,手里一支绘画用的铁线狼毫勾金笔,右手一瓶鲁本斯金颜料。
那支纯黑色笔杆的勾金笔,在他修长指尖利落翻转了下,中指与食指花式转笔,一脸玩味地靠近她。
“哪来的。”
黎影认真解释:“入住无聊,让骑手安排买来画画的。”
他似是非是地‘嗯’了声,突然看向她:“所以,一开始就没幻想我会回来陪你?打算在这儿浪整夜?”
黎影道:“你昨晚半夜一点到家…”
徐敬西轻哼:“记得挺准时啊。”
不用怀疑,她夜里保准是看无数回时钟,安静守着分秒递减等他回家。
他一边玩转手里的勾金狼毫毛笔,一边上下打量床上睡裙凌乱的小姑娘,漂亮之地对着人,他突然起了玩心:“你心脏长哪儿?”
黎影手指落在胸口偏左位:“这里。”
“漂亮。”徐敬西瞧着她指的沟壑美景,笑笑,“换个地儿。”
什么意思?
“嗯?”黎影迟疑片刻,抬头仰望床边的男人,立马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立马拉住被子盖住唇色,就那01秒,被徐敬西扯走被子。
她羞涩地闭上眼睛,任杀任剐。
徐敬西身上浴袍松垮,半跪在床,低了低颈项,堪堪咬住笔帽,比叼烟还要有几分慵懒,一手扯开她刚挡住的衣领,风景落入眼底。
他贪婪地看了一会儿,眸底稍显几分兴味,手拾勾金笔在她锁骨边缘瞧片刻,落字。
一笔而下,笔力匀缓,有骨有体,一贯是他签合同爱用的瘦金体。
——徐敬西
字体印于锁骨边缘,靠于心脏的位置。
他满意地看了眼字迹,偏头吐掉笔帽:“徐敬西,你的。”
她的…
她的。
黎影明显愣在床上,看着男人唇边勾起的笑意,心口好似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当当。
抬手摸了摸字迹,轻轻一擦,这样真的擦不掉,专业药水要花好几次才洗掉…她正笑着要开口:“先…”
徐敬西看着她的小举动,眸色阴翳暗影重过一层又一层,大手把住她的后脖,拖到眼皮底下:“擦掉做什么,你又不爱我了吗?”
黎影习惯却也害怕他的阴晴不定,乖乖发声:“爱…”
她只是好奇墨汁印在皮肤到底擦不擦得掉…
关于爱不爱,他都问了无数遍,她每回都答爱,可他仍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