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哪只,他打哪只。
徐敬西随意举枪瞄准,那只野鸡起飞的瞬间,子弹越过小姑娘身后,瞬间击中野鸡,倒在沙尘里。
徐敬西随意丢开枪,抬抬下巴示意她:“赶紧去捡。”
奇怪,子弹飞速越过她右侧的时候,她一点不慌,好像知道枪口不会对准她般,朝那只野鸡跑去。
然。
因碎玻璃那一枪,暗区老板和schreyer在沙丘里玩了一路。
或许那时候,她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举起枪对准暗区老板。徐敬西看着她拎野鸡回来,温柔笑意,‘先生、先生’地叫。
没有请厨师上门处理野鸡,是三千万在煮,味道一般,她胃口佳,两小碗汤才满足。
徐敬西靠在露台抽烟,瞧她和那几位欧美模样的魁梧保镖聊天。
这里全是男人,自从她来,厨房成天热热闹闹。
401缓缓张开双臂
黎影放下碗筷,看出露台,招了招手。
腕骨一串亮晶晶的山茶花钻石手链。
自从两个人领证,只在国外看到她的自由自在,她才会戴上他买的昂贵礼物和首饰。
徐敬西熄灭烟,冲她勾唇。
一张脸陷在逆光暗影,模糊,灰暗,难辨神色。
她立马乖乖跑出来,站在他面前,踮起脚尖,怎么努力还是不够他高。
“我没你高。”
徐敬西弯腰看她:“没关系。”
她清丽的小脸立马绽出笑颜,很多年以后,仍能记得住这句话,他说没关系,没他高没关系的。
回程当日。
她还没上飞机,便让schreyer准备油麻纸和颜料,打算在飞机上画画,要酸奶不要咖啡。
两架私人商务机。
一架前往英国,一架回国。
徐太太白裙,白色平底鞋,白色披肩,刚走上专梯又退回来,小跑到车队前,敲开劳斯莱斯的玻璃车窗。
车里坐的是徐敬西和那位大老板,要事刚刚谈完。
目光撞上,徐敬西推门下车:“还有事?”
她仰起脸:“忘了告诉你,我在爱尔兰领养了两只企鹅,你以后会来看看吗?”
闻言,他略微皱眉:“什么时候?”
黎影说:“两个月前去听讲座,北极考察队野生动物画展,领养的,好贵,脑热就花钱了,其实我也没见过它们。”
相当于花钱丢出去,让专人养,但是是属于她的。
她不就这样,净在欧洲养东养西。
当然,能听出来她的话外意,有时间,去英国看她一眼。
“来。”男人缓缓张开双臂,小姑娘没有犹豫,紧紧扑到他怀里。
天公不作美,突然下大雨。
schreyer只能在一旁撑伞,看他们离别前的拥抱,分开必冷战,见面必和好,一见对方,谁也忍不了一点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