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问:“准备过年,会和黎影回来吗?”
“舅舅。”徐敬西突然说,“您这回要是见到她,主动跟她打个招呼,她胆小,她怕你们的威严。”
“是你选的人。”舅舅沉稳不惊,“倘若我选,必是荣家的女儿。”
他扯唇:“什么意思,打算给我娶两位?”
知道他在开玩笑,舅舅始终持稳:“胡闹,怎能娶两位,不准再开这类玩笑话。”
徐敬西笑了笑,“少说我不爱听的话。”
冷血孩子,只亲生父徐毅,对谁都的话都不当回事,骨子里再疼他也没用。
当然,舅舅没生气,知道他一向这个性子,认真说:“舅舅并没这个意思,你喜欢的,合适你就好,舅舅不插手,不干预,事已定,我对黎家满意。”
徐敬西不再将话题继续下去。
舅舅还说:“尽早回国,你的一切前途我们都安排好了,今年新的一年。”
徐敬西随意嗯一声,玩着手里的矿泉水。
那边疼他,好不容易打得通他的私人号码,可不舍得挂电话:“路有的是人扶持你。”
不再听,通话结束。
敬西的位置。
经济。
原本今年是安排别人,思来想去,绝对没有任何人比得上敬西对经济学金融市场够了解,欧美亚,他一桩又一桩事的暗中部署,事业走到巅峰。
赚钱,屈才了。
及,他有陀山居计划部署得益的庞大市场,上位足够震慑底下异者的人心。
徐敬西不着急进别墅,随意靠在车门边,焚了支烟抽,看着荒无人迹的戈壁。
沙风吹亮沉灭的星火,他猛地嘬一口入肺。
“资产一半放进黑石银行,一半回落eightg集团,找海外的基金经理打理,给珩礼。”
边上的保镖颔首,迅速敲动电脑。
意思是都放海外。
他儿子有徐家安排,他给的,是他给。
徐家的安排,他不反对。
“安什么?”徐敬西突然问。
事忙的先生还是没记住。
“叫安德鲁。”保镖一边敲键盘一边说,“太太已经私自丢给法律。”
风起孤沙吹来,吹开徐先生的衬衣领口,空旷地里,那道声音稀薄冰冷:“死了吗?”
保镖看向他,也只敢看一眼:“你说,我们办。”
徐敬西抽着烟,十分从容:“付出加倍代价,明白?”
“明白。”保镖说,“我现在安排,要他出血。”
先生都懒得出面看那位60老头的安德鲁教授,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一通电话即可。
保镖看先生侧脸,补充:“太太心里委屈。”
没见过欺负人,阴差阳错欺负到太太头上,太太是规矩人,他可不是规矩人。
这件事,大家早知道,暗中看太太一个人为名额讨说法,处处碰壁又可怜。
徐敬西拿出另一部手机,翻找号码,那边说的是正腔英语。
“您好,好久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