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凡歌知道祁明朗这时候是不喜欢他的,他是权薄沧从小到大的兄弟,虽然嘴上恶毒相向,但他打心里向着权薄沧。
她结婚这一年来,搞了无数次破坏,弄得权家鸡飞狗跳,他对她会喜欢才怪。
权薄沧撩开衣服,包裹伤口的纱布上血迹斑斑,污血已经凝固,纱布牢牢粘住伤口。
颂凡歌很了解那种衣服粘在伤口上,被硬生生撕下来的痛。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有些发白。
被拴起来的那半年,她每天身上都有伤。
陆桥桥不高兴了,就会拿刀在她身上放血寻开心,高兴了,也会拿她开刀来寻求刺激。
等到血液凝固,伤口粘着衣服的时候,陆桥桥就会把伤口处粘着的衣料生生撕开,每次都会扯下她一块皮。
每次,她都痛得蚀骨钻心。
手掌忽然被温热的大掌包住,颂凡歌垂眸,就见权薄沧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将她完全包裹,很是暖和。
“怕?”
“不怕。”颂凡歌摇头,但脸上的惨白在是太过明显。
权薄沧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微笑,“我有点渴,下楼给我倒杯柠檬茶,嗯?”
颂凡歌如何不知道他这是怕她待在这里害怕。
可恨她前世瞎了眼,看不到这个男人的好,竟然一心想着跟他离婚,还不惜用自己生命作为威胁,逼他不得不离开。
“好。”
颂凡歌听话地下楼倒了杯柠檬茶,还给他煮了一碗面。
等到端上来时,伤口的处理已经接近尾声。
祁明朗收起箱子,对权薄沧说,“我看你不该治这伤口,应该治治脑子。”
不然普天之下,有谁能伤得了他权薄沧。
也就他瞎了眼看上的颂凡歌了。
光有一副好皮囊和好家世的女人,偏偏权薄沧当她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