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地交了钱,收拾包袱跑路了。
生怕晚一步就跟那群下人一样,好处没捞着,反而连老本都贴进去了。
看着堆成小山的银子,以及面红耳赤的老大,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臊的耷拉着脑袋。
秦韵嘲讽道:“海誓山盟?情深意切?非君不嫁?此恨绵绵无绝期?”
王泰受不住了,双膝跪下,满眼哀求:“娘~,求您别说了。儿子以后一定改,再也不纳妾了。”
秦韵:“还有以后?”
“呵呵!这一次流放你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就是。”刘氏冷了脸,声音也是恨恨的。
只是心里却激动不已,婆婆强,好强啊。
呜呜呜,只知道投靠婆婆算了,干什么要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抓了一辈子的管家权,和二弟妹天天打擂台,到头来连秦嬷嬷敛走的私房都没有,简直丢人现眼。
董氏也松了口气,这家里乌烟瘴气都拜大房所赐,大房若是从此清静,这家里的日子也好过许多。
剩下两个姨娘,一个是生了大房两个庶女的方姨娘,一个是生下大房庶子的梅姨娘。
带着各自的孩子上前,给秦韵请安。
秦韵一人给了她们五十两银子,说道:“既然不走,那就好好带孩子。”
两人感激不尽,带着孩子退下了。
晚上,又是咸菜配馒头。
除了王霁,其他孩子们都吃不下去了,一个个就知道掉眼泪,也不敢哭出声音来。
三个儿子儿媳到是没哭,不过脸色也不好,没有什么胃口。
秦韵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道:“今天还能好好上桌吃饭就不错了,后天你们就要上夹板流放了,到时候还有没有馒头吃都不好说。”
刘氏和董氏捣鼓一下午,原本干劲十足的,听说要上夹板流放,顿时都泄气了。
三儿媳妇苏氏哭哭啼啼地上前道:“娘就不能进宫去求求皇上吗?儿媳这身子……”
“咳咳……”
秦韵皱眉,不悦道:“忍着,别往我馒头上喷口水。”
苏氏:“……”
“呜呜呜呜呜,这日子怎么过?”
“相公,我好难受啊,感觉喘不上气来了。”
王岩不忍,站起来道:“娘,反正也要回来钱了,要不先给珍珠买点人参?”
秦韵气笑了:“人参?那流放的时候你也叫官差给她吃人参,别走断气了。”
全家都默默低头,王岩见状,只好轻哄道:“乖,先忍忍吧。”
苏氏拂开他的手:“要忍你忍,我反正是受不了,大不了就是死。”然后哭得伤心,掩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