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叹次气,表情有点儿沮丧,因为最终他没能推掉这张请柬,花满楼亲手送来的,特别真诚恳切邀请了他,他没办法拒绝。
他打定主意,这次去赴宴,只吃饭不说话,吃完就找个借口提前走,走不掉就找个角落躲起来。
一个时辰后,花满楼和陆小凤一起回到小楼。
“实在抱歉,不知国师到来,倒让我这个主人失了礼数。”花满楼的确感到很抱歉很失礼,但如此晚归,原因并没有多说。
原本陆小凤早就找到了他,却没有立刻将桃朔白到访的事说出来。两人听了一回琴,叙些闲话,说到最近花满楼的心情,以及即将到来的花父大寿,直至最后陆小凤才告知桃朔白的事。
“是我打扰了。”桃朔白并不在意,坐在熟悉的小楼,又故地重游之感。
花满楼熟悉的取了茶具,为客人冲茶。
“这是上回国师相赠的桂花,配了花家自产的茶叶,茶香立时便不同了。”
陆小凤虽不是个文雅人,可他并非只会喝酒,一个会查案善查案的人,什么都要懂一些,所以他对茶并非一窍不通。何况,只要鼻子一闻,是不是好茶已经能判断出来。
这种茶很奇特,特别是习武之人感知最清晰。
陆小凤对这位神秘的国师更感兴趣了。
品着茶,桃朔白说道:“实不相瞒,此番来江南,一是游赏风景,二则,也是有点公务办理。此事却与花家有些干系。”
花满楼不解:“但不知何事?”
“再过两日便是令尊六十大寿,不但江湖门派前来道贺,据说,还有瀚海国王派人送来贺礼。”
花满楼一听“瀚海国”,大约明白了。
“花公子不必紧张,令尊与瀚海国老国王私交甚笃,朝廷并非不知,若无朝廷默许,花家也不可能为瀚海国保存玉佛。”
陆小凤头一回听说此事,颇为惊讶。
与此同时,他想起朱停的事,慢慢在心里理着线索。
“国师有话请明言。”花满楼也知晓这一点,只是突然提及此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瀚海国内有变,此番来者图谋不小,为保玉佛万无一失,我要亲自去花家做客。”
“国师肯下驾光临,花家蓬荜生辉。”事情牵扯太大,真有个闪失,花家难辞其咎。闻得对方语气温和,提出的又不是什么为难要求,花满楼自然是满口答应。
“你随陆小凤那般称呼就好,叫国师太见外了。”桃朔白说着望向楼梯。
此时有人正在上楼,若是常人肯定听不出来,但在座的三人都有非凡的耳力,能听到细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