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宠妾听得目瞪口呆,一时没说出话来。
沈老爷又道,“你不要以为是咱们背信弃义,图鲁那小子也没安好心。若我真遵守诺言,没点准备就去了图国,那肯定就回不来了,因为图鲁也想吞下咱们江国哪。这是一局互相牵制的活棋,谁笑到最后,还要看手段心机。其实他现在来信催我尽快动手,说不定是他那边有新变故,他是想让江国大乱,那样他就更有机会。”
“那老爷就要动手了吗?”那宠妾坐在沈老爷脚上,摸着他的胡子问。
“就在两个月之内。”沈老爷沉吟了下道,“但这不是为了配合图鲁,而是咱们这边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借着沈家的商道,咱们各地的义军都准备好了,只等我兵谏成功,他们就挥师和政城,确保王位的稳妥固。”
“那沈家。。。”
“杀!鸡犬不留!”
“老爷真狠。”那宠妾腻
笑着道。
沈老爷双手在宠妾身上游动,目光中却射出阴狠之色,语调残酷地道,“曾对不起我的人,都要加倍奉还。不识抬举的沈之道,近故里我无处藏身的沈澜、死了的沈沅,还有坐了我的龙椅的皇帝小儿,有一个算一个,谁也逃不脱!”
在新一年的春天,各方势力都如沉睡在土壤中的虫蛹,蛰伏着、窥探着,等着最适宜的时刻来临,好破土而出。可表面上,却仍然一片安定团结的景象,至少百姓们没感觉丝毫的异常。
早朝后,沈澜把方初晴已经入住沈府的消息告诉了江无忧,也就是自己的大哥沈沅。沈沅激动异常,这让沈澜感觉好受了些,因为为了方初晴失去理智的不止他一人,就连一向城府极深的大哥不也失态了吗?
“今天下午。。。。”沈沅迟疑了一下,叹气道,“唉,不行,我有一大堆政务要做,还要去见太后。还是明天下午吧。听说景鸾弄了药浴,我也去泡泡。”他是借泡药浴的机会去见方初晴,他的图玛,他的公主。
“大哥,他们约定过,就算是在私下,你也要自称‘朕’,免得在正式场合溜了口。”沈澜提醒,但一想到大哥,不,是皇上要见方初晴,就有点心烦意乱。他知道皇上有多好,对他的威胁有多大,但凡女人都会愿意嫁给皇上吧?尤其还是这么优秀的。
“那你还叫朕大哥?”沈沅苦笑着挥挥手,“你先走吧,朕没你好命,现在要立即做事,把明天的事也提前做发孙然就没机会出宫。”
沈澜见左右无人,也没施礼,转身就走了。
归心似箭的回到家,强逼着自己完成了必做的公务,午饭也没吃就跑到流心院去了。还特意叫了一个普通小厮去提前支会一声,说要景鸾准备帐册,要研究一下沈府最近的商事。他这样做是为了两方面的打算,一,为去流心院找个合适的借口。二,小小敲打一下某些借用沈氏商道的人。
唉,那个小奶娘是图国的公主,也是图国的天巫神女,一定有奇怪力量。不然为什么才一夜不见,他又想她想得厉害了呢?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务必要把她扣在身边,好歹日夜看着,也好过牵肠挂肚。
他无奈地想着,见到方初晴的一刹那,心也柔软了下来。只可惜,方初晴却面如寒霜,白眼飞刀一对对掷过来,扎得他遍体鳞伤,却还不明所以。
再看她那两个贴身保镖兼侍女,片刻也不离她左右,害他想说个悄悄脏乱也不成,只得把哀求的目光投向景鸾。
他是个极硬的脾气,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时也没求过人,此时突然这样,景鸾那抗得住,立即请方初晴包点饺子,做些甜,说十分怀念她的手艺。方初晴自然怀疑景鸾是为了沈澜这么做,想拒绝,想好巧不巧地正听到沈澜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显然饿得狠了,终究狠不下心,跑去厨房了。
沈澜立即使眼色,让景鸾困住方块和青衣,自己则溜到厨房去。一进门看到那苗条玲珑的身影,顺势就上前抱住,舒服地叹口气。只有她在他怀里,他才会觉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