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荤的有卷煎、糖醋小排、辣炒大肠、凉拌手撕猪心。
四个素的是苔菜炒蛋、南瓜炖肉,醋溜土豆丝、凉拌菠菜。
还有一个汤,是大家之前都喜欢的银耳红枣羹。
大刚二刚烧火,傅青山和兰兰一人一个大锅同时开炒,谢晚棠负责拌两个凉菜,小刚和妞妞往炕上收拾桌子和碗筷。
吃过丰盛的年夜饭,一家人一起包好晚上要下的饺子,然后才出发去老房子。
因为傅青宁定亲定得窝囊,傅老太过年都没什么好心情。傅青宁怀着身孕,又是她的宝贝闺女,她没法发泄,就张口闭口地找傅大嫂和老三媳妇的事,吹毛求疵地想发泄骂人。
两人分了家,现在过得好,才不看她脸色,见谢晚棠来了,就拉着谢晚棠去南屋说话,留几个男人在屋里说话,孩子们在院子里玩。
气氛压抑,别说谢晚棠了,傅青山也不愿意多呆,不过半个小时,就带着谢晚棠和孩子们走了。
傅青山给孩子们买了滴滴金,让他们在院子里玩,谢晚棠坐在当门口的小板凳,托着腮看着院子里奔跑的孩子们和金光闪闪的亮光,勾起童年的许多记忆。
小时候,她过年也是这么快乐的。
后来长大了,生活越来越好,反而越来越没有过年的感觉了。
一直等到12点下饺子,供了祖先后,一家人一起围坐在一起吃饺子。
不知不觉一年就过去了。
已经是1973年啦!
正月里走亲戚串门,忙完两个婚礼,又过完元宵,才算是能歇口气。
一直到傅青山上班前一天,她的例假还没来,已经两个多月了,不疼不痒的,除了过年这段时间累得爱睡觉,她倒是感觉没什么事,但傅青山不放心,坚持要带她去看大夫。
上次来认了路,这次没叫刘秀香,傅青山骑车子直接带谢晚棠来了老大夫家。
老大夫还记得她,进门就问她怎么样。
谢晚棠叹气:“当月挺好的,后来就不太好了,快两个月了,例假一直不来。”
老大夫闻声抬手搭脉,叹了口气:“不来就对了!”
谢晚棠不明白。
老大夫抬了抬圆片小眼镜:“是喜脉!”
谢晚棠……????
要不是吃了老大夫的药没痛经,谢晚棠都要怀疑他的医术了:“不能吧……您会不会是把错了,您再试试这个手呢?”
老大夫摆摆手,非常自信:“我十六岁就跟着我太爷爷行医,把过的喜脉无数,还从来没有把错过!”
谢晚棠还是不信:“可我也不吐啊!”
傅大嫂和老三媳妇都说怀孕会吐,她也亲眼见着傅青宁和刘翠芬吐得止都止不住。
老大夫啧了声:“谁说怀孕了就非得吐,你这都三个月了,男女都能摸出来了,我还能摸错了?”
谢晚棠……
谢晚棠下意识回头看傅青山,傅青山的冰山脸都难得露出笑意。
她小心翼翼跟老大夫确认:“就算精子劣……质量一般,能过三个月,是不是也不会再胎停了?”
老大夫……??
傅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