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蛇想到与老大模样如出一辙的小老大,心里就热血沸腾,道“我认小老大当干儿子吧,以后我的家资都给他继承。”
晏衔抬眼,淡淡瞥他一眼,眸光闪了闪,并未接话。
按照绮梦里的未来,花蛇的确是将光棍坚持到底,但日后身边的莺莺燕燕却不少,可不能让他儿子学坏了。
郁葱也笑笑不说话。
花蛇是个话痨,尤其是和自家老大的话特多。
虽然晏衔一言不发,只偶尔回以他一个眼神,可这样似乎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第二天大早,春雨绵绵。
郁葱把小奶娃交给燕老爷子和狗子们带,就和晏衔去上班了。
她抽空将自己知道的土偏方整理成册,其中包含了救治实例,又给厂里增加副业,帮工厂创收,建立分厂,其中有:甜蒜、蘑菇酱、红薯粉丝、藕粉等。
并将之前学过的通草花等非物质文化遗产发扬光大,赚了大量外汇,为国家创收的同时将国风文化传扬四海。
主业和副业双开花。
郁葱作为倡导者自然随行,拖家带口的去世界各地出差,带着孩子和狗子们见世面。
小奶娃聪慧,彼此间攀比着学习,在不知不觉中进步。
不过短短几年光景,孩子们就学会了三国语言,业余时间还跟着燕老爷子习武,奶声奶气的哼哼哈嘿。
狗子们不会说话,但用外文让他们卧倒、打滚、起立……也都做的特别到位。
随着国家对人才的需要,民间重学之风大涨,以晏家小娃儿为优秀实例屡次刊登报纸。
有个别的记者另辟蹊径,采访晏家小娃的家长。
郁葱就开始嘚啵嘚,把自己那些养娃心得说的是天花烂坠。
一时之间,名利双收,风头无两。
另一头,晏衔利用绮梦里的记忆,救下国外几大讲义气的大佬,又招揽了不少得力干将,抢先机作大事业,铺就晏氏集团的商业帝国。
一家七口,除了晏衔与小老大性格低调,很少接受采访,晏参赞是为了国家不得不抛头露面,至于郁葱和燕老爷子带着双胞胎则是挂上历的常客。
这天,一张难得的全家福刊登上了头版头条。
郁葱坐在主座之上,身侧站着三个晏家小娃,前面或趴或卧着三黑一白的大狗,燕老爷子、晏参赞则立在后面,晏衔牵着牛牛充当背景板。
这张照片定格,成了旷世家族的证明,流传甚广、甚久……
郁肴肴攥着报纸,死死盯着那个小女童,眼底藏着疯狂,痴痴地笑着。
这是她的女儿啊!
大西北的农田里,舒赤檀看着曾经自己随便欺辱的堂妹郁葱,站在了他再也无法企及的高度,流下悔恨的泪水。
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不中用的残腿。
这是当年他为了护着舒白藤,给未好完全的伤腿造成的二次伤害。
落下终身不治的残疾……
曾经的杨柳大队,现在的杨柳镇,柳六叔和王滚刀肉,直了直再也直不起来的腰脊。
报纸上的葱姐笑容灿烂,一如当初那张青葱可人的面庞,可他们却在日复一日的艰苦劳作中两鬓斑白了。
望向晒谷场,耳畔仿若还回荡着葱姐清脆悦耳的嗓音。
“小葱金奖,第一名,一个万紫千红润肤脂,一斤豆根糖,由我们大队的柳六叔荣获!大家鼓掌!”
此刻回想,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海外,徐红霞保养得宜的玉手,轻抚报纸上的照片。
口中喃喃道“葱姐,我若早点醒悟,该多好?”
大使馆里,晏湛目露释然,却移不开久久凝视照片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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