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眼看着自家雄主还没反应,诺拉急得晃了晃身后的尾巴:“喵呜,喵喵喵。”
安瑞被诺拉逗笑了,伸手揉了揉诺拉的脑袋,又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嘴角。
诺拉被揉得很舒服,一双蓝色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嗓子也想猫咪一样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安瑞揉了一会儿,手伸到了腰腹下方,还没开始,就被诺拉按住了。
雌虫惊慌失措,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您……您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吗,弄完早点休息。”
“我不是,我……我要您!”诺拉气得眼睛瞪圆了,上手就要把扒安瑞的衣服。
安瑞苦口婆心:“乖,明天还要出证,别闹,用手一样的。”
“不行。”诺拉咬了咬牙,“《军雌保护法》里规定了,战争前一夜,雄主必须要临幸即将出征军雌,您不能违反法律。”
安瑞轻轻叹了口气:“那不是为了保证军雌精神海得到充足的抚慰吗?做精神力舒缓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
诺拉固执地搂着安瑞的脖子,一双眼睛却悄然红了。
他别过头,轻轻说:“说不准,这是我最后一次服侍雄主了,上次穿这身衣服的时候被艾米打断了,我还没穿这身衣服完完整整地伺候您一回。”
诺拉能感觉到,雄主是喜欢他扮成猫的。
他怕今天再不穿,以后就没机会了……
“不许胡说!”
安瑞把诺拉抱起来在怀里,用被子紧紧裹住:“明天不是还要早起,早点睡吧。”
一句话出口,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覆在诺拉的额头上:“乖乖,再做一次精神力疏导吧?”
虽然自家雌虫的精神海在规律的疏导下已经非常健康,但战场凶险,驾驶机甲又要耗费大量精神力,安瑞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刚要把精神力丝线伸进诺拉的精神海里,手忽然就按住了,怀里的雌虫抬起头,一双苍蓝色的眼睛含着深深的眷恋。
诺拉轻轻笑了一下,他放松了身体,靠在安瑞怀里,眼角带着淡淡的泪痕,声音却异常平静:“这次战争凶险,更胜七年之前,我没法跟您保证什么,如果我……您就忘了我,再找一直雌虫吧。”
“你休想!”
安瑞的眼睛也红了,他恶狠狠掐住了诺拉的嘴巴,不让他说出更多伤虫的话。
诺拉轻轻呜呜了两声,红彤彤的眼睛里却露出了笑意,他轻轻拨开安瑞的手,附身使劲吻上了自家雄主玫瑰花一样的唇瓣,呜咽着说:“雄主,求您,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
安瑞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糟心的和谐运动,结束的时候他只觉得整颗心都揪在了一块,又酸又胀。
诺拉垂下眼眸,轻轻说:“八点。”
*
早上五点,诺拉轻轻睁开眼,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
昨天他故意把集合时间说晚了两个小时,就是不想让雄主早起送他。
他很怕那这种别离,更怕自己当着其他下属的面掉眼泪,所以他宁愿撒个谎,自己偷偷溜走。
诺拉把包裹放进储物囊里,看着床上熟睡中的雄主,慢慢俯下身,在安瑞的下巴上印下了一个缱绻又清浅的吻。
诺拉蹑足潜踪地走进艾米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虫崽,把已经踹到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给虫崽盖好,摸了摸艾米的脑袋。
“雌叔。”
小虫崽呓语了几句,下意识地蹭了蹭诺拉的手。
军雌唇边露出了一分浅笑,亲了一下虫崽光洁的大脑门,才依依不舍地从艾米的房间退出来,转身进了浴室,从脏衣篓里翻出了那套安瑞昨晚刚刚换下来的米白色睡衣,红着脸放进储物囊的包裹夹层里。
初夏的太阳升得早,不到五点半,第一缕朝阳已经顺着落地窗打了进来,把整个客厅都照得暖洋洋的。
飘窗上的狗窝里,煤球伸了伸爪子,把身体团成一个标准的圆,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楼上,雄主和小虫崽还在香甜的睡梦中。